“怎么了？”

托尼挑了挑眉，似乎完全没有意识自己在车内吸烟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也许他并不是不懂，至少在他进入卡内基音乐厅的时候，他便主动将没有燃尽的香烟熄灭了。只是在他潜意识中，黄种人性格懦弱，对于令人不适的事情他们通常会选择委屈自己忍受下来。

“我快没法呼吸了。”

雪利博士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严厉。

“你说什么？”

托尼深吸了一口烟，一边说话烟雾一边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烟吸进我的肺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然而，雪利博士甚至都懒得回应他的狡辩。

“谢谢。”

雪利博士重重地说道。

托尼皱着眉头，一脸地不爽，又报复性地深吸了一口烟，冷笑了一声后将烟头弹出窗外。

终究，雪利博士还是他的雇主。

他将车窗关上后，低头看到了放在一边的另一个三明治。

这是他的妻子做的，托尼的妻子特意做了两个，就是给他和雪利博士路上吃。

托尼盯着这个三明治片刻，抬起眼睛来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雪利博士，抓起三明治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种族歧视依旧在他心中存在的，他妻子做的食物，才不会给一个黄种人吃。

一辆车从他们的侧边赶了上来，与他们并驾齐驱。

车窗摇了下来，雪利博士的乐队朋友的脸出现在车窗内。

“你没事吧？”

雪利博士的朋友问道。

“一切都好。”

雪利博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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