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了于斯年的付出与努力,可是她也明白,并不是所有的付出最后都是好的。
她转过身抱着于斯年,故作轻松的说:“没关系啦!大不了一个月飞一次!”
他们身上盖着同一条毯子,暖气开的很足,感觉不到江城的湿冷。
于斯年将她抱住,埋在她的颈窝,特别无力的说道:“玥玥,对不起,不能陪你去。”
周诗玥摇摇头,安慰他,“这又不怪你,你已经努力啦,我看到你为我努力了,就足够了,真的。”
“可是见不到。”
“有寒暑假的。”
“想每天都见到你。”
“……”
周诗玥也沉默了,她何尝不是想每天都见到他呢。
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能不妥协。
考完试后,两个人都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劲。
而是陷入了另一个倒计时,她们分别的倒计时。
因此,他们跨年那晚都没有出去,都并不想迎接它的到来。
外面热闹归热闹,而他们有彼此,不在人群的狂欢里,也不孤单。
在离别的剩下的几个月里,他们列出了需要打卡的事情,一一逐步去实现。
可越临近日子,两个人变得越来越烦躁,争吵也在不断的不断的积累。
吵得最厉害的那次,是于斯年回家去了。
其实并不,他是和林嘉译一块喝酒去了。
她和易梦出去玩,也没告知他去哪儿。
两个人在酒吧碰到了,面面相觑,当即就冷了脸。
一个问不是回家去了,一个问出去玩就是来酒吧?
他们把不满,把内心的不安全部撒在了对方身上。
像两头野shòu,死咬着对方不放。
然而,冷战没有超过三天,他们又恢复了从前那般。
爱一个人或许就是这样奇怪,吵架时口不择言,和好时那些语言可以直接在大脑过滤掉。
争吵带来的裂缝是愈合不了的,只会越来越大。
在距离分别不到三个月时,两人之间的猜忌和怀疑达到了顶峰。
只要一方未及时回话,另一方就会抓狂,不停的电话扣。
有时两人在上课,却都不信这个理由。
几次三番,两人分别和自己朋友诉苦,几度感觉撑不下去了。
易梦说他们这是分离焦虑症。
完完全全的提前贩卖焦虑行为。
周诗玥说,就是控制不住。
为了缓解他们此现象,易梦让她把于斯年约了出来,好好地聊了聊这个事情。
苦口婆心的劝说,珍惜好好在一起的日子,不然两年的异地可比这难受多了。
……
谈话完的结果就是,周诗玥趴在于斯年的肩头哭了很久。
剩下两个月时,他们度过了分离焦虑期的那种抓狂感。
每天黏在一起,眼里只有彼此,他们在任何地方,留下彼此爱的痕迹。
chuáng上,浴室,厨房,洗手台……
任何地方都不放过。
于斯年说,要用这种方法让她每晚睡前都会情不自禁的想他。
周诗玥没说出口的是,即使不用这种方式,已经忘不掉了。
他们眼里,只有彼此,也只需要。
天总有不测风云。
周诗玥在做最后的体检时,检查出了宫外孕…
论日子,她也记不清究竟是哪一天,哪一次忘记安全措施。
情况紧急,医生说必须马上做手术,但可能会导致她以后不孕不育。
知道这一结果,周诗玥坐在医院门口哭了很久。
她并未第一时间告诉于斯年,结果只会是坏的。
她肯定不会出国,于斯年也必定会非常愧疚。
甚至会跟她结婚,可是结婚又如何呢,她做不到和于斯年没有孩子这件事。
她不想也不愿意看见这种结果,这对她来说是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周诗玥冷静的想了解决方案,她觉得谁也不能说,包括她的父母。
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偷偷出国。
一天没吃饭的她加上长时间的哭泣,在长廊上晕倒了。
迷迷糊糊的瞬间,医生跟她说手术要立马做。
她毫无力气的点了点头,用颤抖的手签了手术同意书。
……
再醒来时,她的手机已经被于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