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柳光祖见舒喻来了,想起身行礼。
“父亲快躺好,不必多礼!”
舒喻在父亲的chuáng沿上坐了,柳梁氏送上了茶水后便退下了。
离开前,舒喻注意到了她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听说你们在府里待了十几日了,拒绝见任何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柳光祖关切地打量着舒喻。
“让父亲担心了,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从融城回来,怕将鼠病带给祥州的百姓,才在院子里待着。”
舒喻如此解释了,柳光祖不再犹疑。
“那老臣就放心了!”柳光祖心头的石头落了地,脸上的神情也跟着松了下来。
“听说,王爷弄来了粮食?”
“是买来的?”
“那是当然,更何况这附近也没地方抢去啊!全是王爷派人去大岳买来的粮食。”舒喻回答道。
“唉~~”柳光祖突然就叹了口气:“这王爷体谅民情,赋税都免了,这大军的花销从何而来啊!”
舒喻脑中浮现出那一大片的金光灿灿。
“父亲,这个您老就不用操心了,他这么大一位王爷还怕买不起粮草吗?”
“本该是由整个大赢养着的军队却靠王爷一个人来养,任谁都吃不消啊!”
柳光祖的眉头皱得很紧,他是真的替萧恒担心。
“父亲,您就相信王爷吧,他不会让自己的兵饿肚子的。”
柳光祖点头:“老臣信他!”
说着,舒喻想到方才出门去的柳梁氏。
“姨娘是否有烦心事啊?”舒喻问。
一说到这事,柳光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王爷没有对王妃说吗?”
舒喻疑惑地问:“说什么?”
柳光祖便将柳舒彦在锦州的事说给了舒喻听。
舒喻听完,不禁感叹:“她还不算是太笨,为自己争得了一席之地。”
柳光祖道:“这是大逆不道,她会受到惩罚的。”
舒喻并不同意柳光祖:“她确实是有几分手段,太后抢了她的孩子,她并未屈服,而是想办法将自己的孩子夺了回来,这点上我很是崇拜她。”
“如若,她能在那个位置上为大赢做些事那便是更好了。”
柳光祖没有说什么,沉默着,仿佛是在思考着舒喻说的话。
舒喻说的这番话,大部分是为了安慰柳光祖。
柳舒彦恨他们,他们之间只能是敌人,不会因为柳舒彦掌权而和平共处。
离开了柳府时,柳梁氏出来相送。
她犹豫了好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舒喻这回说了老实话:“她孤身一人,能在皇宫中与太后和小皇帝斗,保住自己和孩子,我们便该为她高兴了。”
“一切都先活下来再说!”
听了舒喻的话,柳梁氏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舒喻告别了柳梁氏便回到自己院子中后,差人将小惠请过来。
荒废了太多的事,要一件件地捡回来才行。
“王妃!出事了!”
紫竹从外面往院子里冲。
“紫竹,你今日是怎么了,总是这么冒失!”小喜不快地责备她。
紫竹就像是未听见一般,继续冲到了舒喻的跟前。
舒喻也不喜欢她这冒失的个性:“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冷静些!”
“刚刚去请舅夫人的小厮回来了,他说~~说小惠被一帮男人拦在半路上。”
舒喻忙问:“拦在半路?这光天化日下就欲行不轨不成?”
“不,他们并非是欲行不轨,而是rǔ骂小惠,他们说~~他们说~~”
舒喻皱眉:“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小惠一介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地出来赚钱。”
舒喻不明白,哑然失笑:“小惠出来赚钱跟他们有关系吗?”
“没有啊!”
“那与他们何gān?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呆的够久了?”
说完她便站起身身来:“去瞧瞧!”
这种场合,当然是少不了如兰了,有她在谁都近不了自己的身。
“通知如兰,让她立即跟着过来!”
不多一会儿,他们便在去往农庄的半路上见到了小惠。
她的马车被一群男人围着。
舒喻的马车停在他们边上,舒喻跳下马车时,顺便瞟了一眼这些男人。
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