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想说的不必去了吧,话到嘴边只能点点头:“好,卑职和县主一同去。”
“你在这里等着。”岁禾走下台阶,偏头说着,“我去寻大人,你去作甚,你去给他添堵吗?”
梁尔槐:......
没管梁尔槐什么表情什么心态,岁禾转身就离开了。
小瓜有些奇怪岁禾的态度:“岁岁,你以前不会对别人这么凶的呀。”
“人是会变得,更何况,梁尔槐不是什么好东西。”
“啥?”小瓜挠挠头,它感觉自己思维就没跟上过岁岁,不管怎么努力看书都不行。
岁禾叹了口气道:“梁尔槐是这两年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大理寺少卿,瞧着一表人才眉星目剑,并且在知道画舫的事情之后迅速就找到了在场的人,一一询问,甚至还找到了我。”
小瓜点头,更疑惑了:“这不是办事效率高吗?”
“出事到他找过来 ,仅仅一晚上的时间,他就找到了我们,他说是老板说的那个包厢是我们,但是老板并不知道我们去的是哪个包厢,他一直在船坊的外面站着,压根就没有进来,一直到出事我们上岸,老板都没有进去过。
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是老板说的?”
“你是说梁尔槐在说谎?”小瓜感觉自己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是。”岁禾肯定说着。
“原本我只是怀疑,但是昨天他扣住我肩膀的时候,眼中的激动之情是假的。”
她见过太多的激动,尤其是每次她做手术的时候,爸爸眼中的欣喜若狂,自己看完一本书之后,医生哥哥眼中的欣喜,隔壁chuáng病友一个个痊愈,他们的家人眼中的激动。
全都是眼中真情实感流露的。
而梁尔槐那种明显是演的。
就和电视剧里演出来的一样。
很像,但是到底有差别。
今早他又过来找她,让她去。
为什么偏偏找她,她不过一介女子,在这深宫之中,梁尔槐是怎么知道自己能帮上忙的?
自己提出来要找大人,他眼中很明显露出了焦急之色。
明显有鬼。
到了西厂的时候,上官縛却不在。
里面的太监自然是认得岁禾的,“福宁县主是来找督主的?”
岁禾点头。
“不巧,督主今日不在,一早就出宫去了。”
出宫?
岁禾微微皱着眉头,偌大的西厂里,锦衣卫和西厂的太监们正练着武,不见上官縛的身影。
可上官縛现在只要出宫,一定会同她说。 她在原地顿了顿,随后呼吸一滞,转身甚至来不及掩饰自己一直没有在宫中展示的武功。
那太监只见岁禾一个转身,上一刻还在自己面前,下一刻就到了对面宫墙之上,脚尖点了三两下就消失不见。
太监人傻了。
正在练武,看见这一幕的几个锦衣卫和太监也傻了。
“刚刚那是县主?”
“好像...好像是....”
“她轻功这么好?我都没见她运功,怎么瞬间就不见了?是不是我眼睛不好使了?”
“不是,你没看错,怪不得把督主迷得七荤八素的,这谁碰谁不迷糊啊?”
“我警告你啊,敢打县主的主意?小心督主弄死你!”
“呔,我哪敢,我就是感叹一下,怎么会有这种宝藏,督主眼神怎么这么好使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
从一开始惊讶岁禾怎么这么武功高qiáng,变成了感叹督主眼光好还运气好。
当时的贵妃娘娘那么被人在背后说,大家都以为贵妃娘娘要被废了,连带着岁禾谁都不待见。
谁知道,乔贵妃重新获宠,别说是陛下了,满后宫的女人都爱往乔贵妃那里跑。
岁禾又成了县主,武功还这么高。
呜呜呜呜,好羡慕。
快乐是督主的,他们啥也没有,啥也不是。
-
城郊之外,树林内。
一身穿紫色官服的男人站在树荫之下,神情yīn郁,周身都萦绕着杀意,死死盯着眼前拿着剑 的男人。
“上官縛,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一个女人。”
上官縛勾着唇,笑意嗜血:“我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你倒是还喜欢说废话,和你这个人一样的废。”
一句话就呛了回去。
那男人脸色白了一瞬,冷哼道:“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