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木偶,眼中闪过嫌恶,“谢谢你们啦,那我先出去了。”
从空间出来之后,岁禾便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准备去街上看看。
刚出来,小瓜就兴奋地不行,“岁岁!黑泽松尾回家之后发现供奉台没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死翘翘哈哈哈哈。”
它奶声奶气的笑声嚣张无比,惹得岁禾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她整理好衣裳,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那些学生被抓了没?”
“没呢!”小瓜不屑的很,“还没到西街,岁岁就把供奉台和木偶给弄碎了又弄回了岁岁的空间,力量直接被斩断,他差点瘫死在车里咩哈哈哈。”
这笑声是越来越猖狂了。
岁禾眉眼间带着宠溺,“那麻烦小瓜继续盯着他了。”
“哎哟,岁岁gān嘛这么说嘛,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岁岁不许和我说谢谢啦!”
小瓜挥着它的小爪子,觉得说谢谢太生疏。
于是岁禾又无奈,“好,听小瓜的。”
岁禾带着漂亮的帽子,穿着裁剪得体的旗袍。
正是六月炎热的夏季。
岁禾叫了一辆huáng包车,很快车夫就拉着岁禾到了西街。
她站在学生的后面。
有个小男孩脸颊脏兮兮的,在看见岁禾的时候,眼睛迸发出惊人的光亮。
他拽了拽身边瘦弱女人的衣摆,“娘,是哪个大明星!”
女人呵斥他一声,“小点声,大明星会看你?”
下一刻,岁禾转过脸,看着小男孩笑了笑。
“娘,她看着我笑了!”
“你就会胡言乱语——”话音未落,女人抬眸也看见少女笑的温柔。
那笑容顶着最热烈的光,都好像一阵风chuī来。
带着她身上的香气。
她穿着高跟鞋,踩在有些泥泞的地上,转过头,看着那群学生。
除了展行知,岁禾还看见了在人群中的柴扇。
柴扇也看见了岁禾,她似乎是想要招手和岁禾打招呼。
但下一刻,又转过头,一副不认识岁禾的样子。
岁禾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我和他们说了,你做卧底的事情。”耳边忽然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很快被展行知铿锵有力的演说和学生们的振臂高呼所淹没。
这声音突如其来,吓得岁禾身子一颤。
一个大掌就抚上了岁禾的腰肢。
侧头一看,今朝冷着一张脸看着她,眼中藏着复杂浓烈的情绪。
好像,还有思念。
岁禾拍了拍胸口,“你吓到我了。”
腰间的手也很快拿开,今朝轻笑了一声,“我没想到你也有被吓到的时候。”
“每个人都会有软肋的好不好。”
要是以前,今朝肯定会反驳这句话。
但现在。
他凝视着岁禾,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每个人 都有软肋。”
小瓜在空间里看了一个月的小鬼子黑泽,猛地换成大变态的脸。
它竟然觉得顺眼了?!
而且今天大变态一改常态,不穿西装和军装,改穿长衫戴眼镜了。
还挺斯文。
比小鬼子黑泽穿着顺眼。
果然,人和人之间还是需要比较的?
它得赶紧去洗洗眼。
周围的人注意力都在展行知的演说上,不得不说,展行知说的话,条理清晰,且一听就文化涵养极高。
岁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可不得了,旁边的今朝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然后又变成了扑克脸,“他说的很好?”
“很好。”岁禾实话实说,“而且他说的通俗易懂,读书的没读书的都能听得懂,这一点很好。”
见着小姑娘一本正经的点评,心里那股子翻上来的不慡忽然就没了。
自己较什么劲呐,想说的话还没说,倒是吃这莫名的没名分的醋了。
“别看了,有些话想跟你说。”
岁禾皱着眉,“你不怕被发现?这里随时有黑泽的眼线。”
“不会,他们的人全都去黑泽的住宅了,黑泽出事了。”今朝笑了笑,微微弯腰凑到岁禾跟前,“是你gān的吧?”
小姑娘眉毛一挑,一脸的骄傲,“对。”
这才是她。
俏皮灵动,温柔乖巧,利落果断,单纯清澈,多面的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