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几个国家,仍然找不到。
直到半个月之前,亦夏说看见那位打仗很勇猛的贺将军,本来墨知是要招揽贺知的,所以便观察了忌几日。
见到贺知的第一眼,墨知便确定了这人就是岁禾。
可他又不敢确认,花了好几天的时间。
这才半夜闯进她的屋子。
说来可笑,墨知最讨厌làngdàng的人,最讨厌无礼的人。
可见到岁禾的第一面,就是自己无礼闯进了岁禾的寝殿,现在又làngdàng地闯进她的房间,底线一破再破。
他其实积攒了很多话。
到了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于是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荷包坏了。
其实荷包也真的坏了。
她不告而别,墨知冷着脸等了她两个月吗,,人还是没回来,他gān脆就把自己一直挂着的岁禾送他的荷包给扔了。
连同他定制好的嫁衣。
眼不见心为净。
可是第二天又后悔了。
万一她生气了就不好了,郡主气性还挺大的。
结果找回来的时候,已经破了,他又不好意思去找七娘,自己拿起了针线,补得歪七扭八。
墨知的心理活动十分丰富,偏偏面上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也就岁禾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要不然换个人都要受不了。
她转过身,伸出手,“把旧荷包拿来我看看。”
墨知眼角耷拉着,真有几分委屈的模样,想想这半年自己茶饭不思,这人倒好,扮成男人打仗去了,怪不得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
毕竟他给出的线索都是[长得很美,性子有些冷,皮肤很白,锁骨上有一颗红痣。]
现在看,姑娘跟白是一点边都不沾。
睡个觉穿衣服都把自己的脖子给捂得严严实实,别说是红痣了,锁骨都看不见。
真想把她脑袋瓜掰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墨知更委屈了,他三下五除二把荷包接下来,赌气一般塞到了岁禾的手上。
这幼稚的行为让岁禾又觉得好笑。
橘huáng色的烛光下,荷包果然是有些破败了。
特别是绣着竹子的地方,好像还被缝补过。
她眉头一皱,“嘶......这针线怎么看起来这么乱。”
墨知顿时就悄咪咪红了耳根,然后一把将荷包给夺了过来,然后搂住了岁禾的腰,自己坐在chuáng沿边,将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别管旧的,你给我做的新的。”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做?”
“就这么做,不抱着你,怕你又跑了!”
第972章 心机国师
屋子里实在是算不上亮堂。
而墨知的眼神也实在是算不上清白。
岁禾侧着身子坐在他的腿上,一点也不重,这半年的时间她似乎又瘦了些。
听见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没有针线,怎么给你做,我现在是将军,不是做针线活的女人了。”
他倒是忘了。
那个笑眼盈盈,嚣张跋扈的康宁郡主,现在成了赫赫有名的贺知将军。
贺知......
墨知微微皱眉,“你取贺知这个名字,是岁禾和墨知的意思?”
小瓜:“自恋是病,得治。”
岁禾没说话,只看着墨知的眼睛。
清凉的眼睛里浸满了昏暗的烛火,墨知能透过她的眼瞳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
带着期盼,带着渴求......
一点也不像他。
“算了,荷包以后有机会再绣,你当初一走了之,倒是让京城里面的人念挂,岁秋颜和傅云礼还是一直在找你,据说你的三伯已经病倒了,不回去看看?”
“不回去。”
“真是个心狠的小姑娘。”
岁禾笑,“不是我心狠,我只是不喜欢这种马后pào似的关心,人在跟前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这样实在是不值得同情,你说对不对啊,国师大人。”
墨知当然知道岁禾说的是她三伯一家,那一家子虽然对岁禾不差,但绝对算不上无微不至,也算不上多好,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人送去了傅云弘的身边。
他现在就是后悔,正如岁禾所说的那样。
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么后悔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