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蓁听到这,不解地问道:“二姨母跟过去有什么不对吗?”二姨母前面两年也一直跟着二姨父外放。
哪知元蓁这么一问,顾斯礼和楚锦妍就都笑开了。
“怎么了吗?我这么问有什么不对?”
顾斯礼忍不住又抬手捏了捏元蓁嫩滑的小脸蛋儿,笑道:“是了,蓁妹妹才十三,生辰也晚,想是大姑母还未给她说亲吧。”
楚锦妍笑着点头。
元蓁恍然,原来是亲事啊。
是了,二姨母跟着姨父去任上,那谁来操持楚锦妍的亲事,楚锦妍转过年便是十五岁,举办及笄礼后便可嫁人了。
“礼姐姐和妍姐姐都说亲了吗?”
顾斯礼提起亲事一点喜悦的神色也瞧不出来,双手撑着两腮,有气无力道:“说了啊,今年也有两家来提亲,但是父亲都不满意,就没同意,母亲最近似乎也正和江川伯府的夫人接触挺频繁。”
她说起亲事就像在说外人的事似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的亲事想是没那么快,因爹娘不想将我嫁在任上,就一直没有相看人家,倒是有拜托大伯母帮着列出了京中的适龄子弟,只是娘亲还未来得及相看。”楚锦妍也道。
“蓁妹妹做好准备了哦,转过年你也十四了,大姑母不会放过你的。”
元蓁就叹息道:“何须等到明年,我娘在回京的路上就已开始试探我了呢。”
楚锦妍闻言,很不客气地笑了出来,“那蓁妹妹是怎么说的。”
元蓁鼓了鼓腮帮子,无奈道:“还能怎么着,糊弄过去了呀。后来我娘没再提起我也就当作不知道了。”
“真不明白嫁人有什么好的,要伺候公婆伺候他,要帮他管着一大家子,要给他家传宗接代,要是那家人多还要跟一大家子亲戚相处,一个人伺候还不够,还要给他纳妾伺候他,给他养庶子女,我嫁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嫌自己不够忙么。”
顾斯礼一番话,说的楚锦妍和元蓁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又哭笑不得,但仔细想来,却不得不承认,顾斯礼说得一点甚是jīng辟,一点也没错。
只楚锦妍还是有些犹豫地道:“但......也有能真心待人的好男儿的吧。”
楚锦妍跟顾斯礼不同,她看到的她父亲身边一直就只有她母亲一人,四房也并没有庶子女。
元蓁倒是有些理解顾斯礼的话,虽然她父亲待母亲真的很好,但后院里还有一个侍妾并且生养了一对庶子女却也是事实。
顾斯礼烦躁地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再怎么样这种事也轮不到我们做主,说不嫁就不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三人正当妙龄的姐妹一时皆有些沉默,一旁的顾斯芙依旧看得入神,仿佛并没听见三人的私话。直到学哥儿咚咚咚地跑来,塞了一枝竟有碗口大的白牡丹给元蓁,这才打破了沉寂。
学哥儿笑得烂漫,无邪的笑容稍稍驱散了三人心中的闷气。
“给姐姐!”
骁哥儿不甘示弱,随后也塞了一枝大红的牡丹给自己最喜欢的姐姐。
楚锦妍瞧得羡慕,她家小弟楚邺就没这么可爱的时候,不禁笑着逗俩小表弟,道:“骁哥儿和学哥儿真偏心,只摘花儿给姐姐。”
学哥儿笑嘻嘻扑到元蓁怀里,抱住最喜欢的姐姐,道:“因为姐姐像漂亮的花儿。”
“哎哟,这是想说蓁妹妹漂亮吧。”顾斯礼也逗着学哥儿。
元蓁捧着两枝花,心里甜甜的,“学哥儿和骁哥儿给外祖母摘了什么花?”
学哥儿白胖小脸上登时便染上了小小的得意,大声炫耀道:“摘了绿色的花花。”
绿色的花?
学哥儿还不到识得花名的年纪。
一旁的葡觅笑着替两位小少爷说道:“是绿牡丹。六少爷给顾老夫人摘了两枝chūn兰,七少爷摘的是绿牡丹。”
三人望过去,可不是,葡觅手里正各拿着两枝chūn兰和牡丹。
两人皆听话地只各采了两支。
“玩累了吧,肚子饿不饿?”元蓁将手中的花递给了葡觅,先喂学哥儿喝了些水,又去看骁哥儿,骁哥儿肃着张小脸也蹭到姐姐旁边,元蓁便又喂他喝了一点。
学哥儿蹭了蹭元蓁,点头撒娇,“学哥儿肚子饿了。”
元蓁摸摸他小脑袋安抚,望向顾斯礼道:“礼姐姐,不知这儿可有净手的地方?”俩弟弟玩了好一会,还摘了花,净了手才好吃东西。
顾斯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