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重她和孩子的安危,她也不能自作主张罔顾他的感受。
这是楚巽早便猜到的,“明日里我要去军营,先送蓁蓁回公府。”
他还监管着南军营,每月里皆会抽选了几日过去,元蓁便就点头应下。
“蓁蓁便在公府多留些时候,待我回城时再去接了蓁蓁一道回府。”
“好。”
楚巽又嘱咐道:“在公府里要格外小心你六妹妹。”
若是狠心点,他便不许她回去了,元妊就不是省油的灯。
“此次的事情,杨姨娘虽说本就有那个心思,老夫人却是被你六妹妹怂恿挑拨所致,乃至在对待大房的态度上更是。”想了下,他终究道了出来。
本不想让她多思多虑,但只有说了出来,蓁蓁才会愈加谨慎待之。
元蓁讶然抬眸,“怎么说的?”左以伈和元枚都没提起这事。
楚巽简单地解释了下。
前次她与他说元妊会时常去陪伴元老夫人,他便开始让人亦注意起了逸园的事,发现元妊竟在给元老夫人食用一种唤五色人参的补药,那药并不是真的人参,而是由五种矿石炼制而成的灵丹妙药,道派中许多道长便会炼制。
因着管着火药之事,他跟一些道长有了接触,便曾请教过,好些达官贵人和富人所喜欢的补品五色人参和大药等,这些究竟是否当真对身体无碍。
那位道长自是说无碍,但实则就楚巽所知道的,这些长期服用后,补品便就变成了毒药,不少人食用久了后身子极速败坏,药石罔效。
且人用的多了,会对这些药产生依赖,每日里都会想用药,还会不知不觉中加重了药量而不自知。试想,在此种情况下,元老夫人会对元妊是多么地言听计从?
元蓁闻言,神色凝重,好半晌才问道:“祖母可知晓此事?”
元妊是在做什么!居然想毒害自己的祖母!
元老夫人再是有糊涂之处,待她们这些孙女不好,毕竟也是祖母,再如何也不能做出毒害之事啊!
莫非就因着祖母以前曾责罚过她?
楚巽微微颔首,道:“我已与老夫人说过,只信或不信,就要看老夫人了。”
是以,他只抛出了这个事,元老夫人就再也没了心思管他纳不纳妾的事了。
元蓁明白,元老夫人势必不会轻信,而是会找府医或是外头的大夫看过。
“祖母已是食用了多久?”
楚巽却是摇头道不甚清楚,因着先前并未让人留意逸园。
“那么......是何人在帮元妊?”她脑海里划过一个人......
这样的丹药不是常人可以随意便弄得到,且要价不菲,而元妊,不可能有这么多银钱买丹药。
楚巽轻抚她jīng致的小脸安慰,道:“是宁王。”
元勊离京办案,奉恩公府闭府谢客,元妊已是很长一段时日不曾出府,但陆璟郯的人却每隔一段时日便会与她联系,他的人好几次都发现那些人有jiāo给元妊东西。
元蓁悄然握了拳,果然是他!
楚巽忙一手抚着怀中人儿纤背安抚,一手分开了她紧握的小手,道:“我很自私,旁人都没有蓁蓁和咱们的孩儿重要,别因着旁人而气着了自己,常御医可说了,蓁蓁情绪不宜起伏太大。”
元蓁瞧着他肃然的神色,不由就点了点头。
“这二人的事便jiāo给我,蓁蓁只要小心着你六妹妹,在公府莫要随意吃用吃食,去哪都要带着青云几个。”那个女子心思恶毒,知晓蓁蓁有孕指不定会做出什么骇人之举。
元蓁一一应下,元妊竟狠心连老夫人都要毒害,对向来厌恶的她只会愈加不会手软,只不知她会如何作为。
她自是要有所提防,小心为上。
......
翌日,楚巽吩咐了将马车内里铺上厚厚的软垫,这才送了元蓁回奉恩公府。
元勊、元理韫还得上衙,顾氏卧病在chuáng,左以伈抱着玹哥儿在二门接了元蓁。
“天儿愈发冷了,玹哥儿可能习惯?”元蓁上前轻拨了拨玹哥儿白嫩嫩的小肥脸蛋儿,极是可爱。
姑嫂二人往正院行去,左以伈笑道:“母亲道是满月了多抱了出来走走无妨,且如今也只是微凉,不妨事。”
元蓁就笑,“我还以为娘对着宝贝孙儿会有些许改变呢,以前骁哥儿和学哥儿便是如此,娘若不是自己带了出房便是让我带了在外头玩。”
“那我听了母亲的倒是做对了,两位小叔身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