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取笑我,这东西你拿走,我不看了!”
眼瞧她恼羞成怒,艳若桃李的姿容,连白皙纤长的脖颈都呈现出粉态,箫莲箬吃吃笑着。
“可惜了,三郎不能亲眼瞧见,唉……”
“莲箬姐姐!”
江幸玖咬了咬唇,作势要把那封信取出来,一副要当场撕了的架势。
“哎!别别别!”
箫莲箬连忙扑上前,一把将书压住,嬉笑着好言相哄。
“好阿玖,别冲动!”
“这封信塞在家书的信封里,严谨小心,飘了千里披星戴月送回来的!这可是三郎的一片真心,你要看的!万万不能糟践了!”
江幸玖又羞又气,最后推了她一把,将书盖在自己广袖下,压低声道。
“你再敢取笑我,最好别叫我逮着机会还回去!”
箫莲箬抿着嘴板起脸,一本正经道。
“我哪是在取笑你?我分明是在取笑三郎!”
江幸玖顿时气笑,嫌弃的将人撵走。
她将夹着信封的书掩在chuáng榻的枕下,直到入了夜,才借着灯烛,一人躲在帐中偷偷看了。
信中字迹笔墨略浓,笔锋凌厉而内敛,如藏在鞘中的宝剑,凛冽bī人。
帐中玉人粉面含chūn月眸澄柔,捏着手中兰花笺纸,只觉指尖发烫。
“吾念玖娘,不日既归,思卿甚切,愿归日相见聊诉衷肠,静候吾佳音。”
第32章
秦家犯到长公主手上去,属实是够倒霉的
枕着兰花信笺,江幸玖一夜安眠。
翌日晨起,清夏伺候她梳妆更衣,见她月眸清亮如琉璃,似隐现笑意,不由笑道。
“姑娘昨夜定是做了好梦吧?瞧着气色十分好。”
江幸玖是一身娇慵骨,她又生的眉清目静,多数时候瞧着都是绵软无力。
若是睡不得好觉,更是会一整天都无jīng打采赖在软榻上不愿走动。
少有像这日这般jīng神奕奕,未语先笑的时候。
江幸玖闻言,樱唇抿出抹笑意,还没等说什么,就见明chūn掀了帘子,脚步匆匆走进来,一脸神神秘秘地。
“姑娘,太邪性了,听说自昨日傍晚开始,整个帝都都在传一则消息。”
看她神情喜忧半参的,江幸玖不由来了兴致,自镜中笑望她。
“你整日哪听来那么些消息,说说吧,都在传什么?”
明chūn握着手,包子脸微绷,一脸严肃的压低声道。
“先得从长公主府说起,听闻昨日晨起,长公主凤体不适,宣了太医和秦家二姑娘入府看诊,秦家二姑娘午后才从公主府出来,红着眼神色不宁,像是被训斥过。”
“紧接着,没一个时辰,凤体不适的长公主径直入宫去了,傍晚而归时,公主府前茶楼里说书的先生与凤车擦肩而过,听见车外的嬷嬷愤愤说了句‘亏得咱们王爷机敏,不然真被赐了她为王妃,岂不倒霉,也便是太后仁心善肠,被这小蹄子蒙蔽了,哪里当得「善慧」二字……’”
“那说书的先生自以为听得什么皇室秘辛,便跟在车后不远处,又远远听见长公主说了句,「太傅大人德高望重,江家清风规正,可怜那九姑娘被这谣言碎语拖累……」”
听到自己的名字,江幸玖月眸微怔,缓缓站起身来,正面对着明chūn。
“说什么?什么我被拖累?”
清夏也听得一脸茫然,急声催促明chūn。
“你倒是学话学清楚了,这一半一半似是而非的,到底什么意思?”
明chūn抿了抿唇,包子脸愁成一团。
“奴婢听大厨房的掌事姑姑学了两嘴,大家都猜测,之前说姑娘命硬克……该不会是善慧县主宣扬出去的?”
清夏惊得杏眸睁圆,失声道。
“她疯了吧?!”
江幸玖默了默,若有所思地叮嘱明chūn。
“去找三哥来,若不成,二哥也行,快些去。”
明chūn连忙应声,转身匆匆跑了。
清夏一脸愤愤地跺了跺脚。
“姑娘!这善慧县主跟咱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两年前就陷害您?心肠未免太毒了吧!”
江幸玖倒是比她镇定,她浅叹一声,轻声道。
“谣言最是毁人于无形,清夏,你先别咋呼,等我们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再说。”
没等明chūn寻来江家兄弟,江夫人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