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玖笑嗔他一眼,“哪日不与你们在一处?说这种没良心的话。”
箫平笙闻言叹了口气,故作惆怅。
“人在,心不在。”
江幸玖被逗笑,抬手扯了扯他袖子,“不然回头我回娘家,也都带着你?只要你好意思看舅兄的热闹便成。”
箫平笙笑意浮上眉梢眼角,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罢了,同为男人,自该有同理心才对,江老三的热闹就罢了,瞧了也就瞧了,二兄的热闹,我还是默默旁观吧,免得殃及池鱼。”
夫妻俩回到劲松院,明chūn带着老孔大夫紧随其后。
箫平笙瞧了眼老孔大夫,再看江幸玖,关切的盯了眼她的肚子。
“身子不适?”
江幸玖察觉他这一眼,月眸怔了怔,脑子里叮地一声,反应了过来,顿时无语失笑。
“是不是你察觉我有了身子?不告诉我,却去跟三哥说?箫平笙,你幼不幼稚啊!”
人家都一脑门烦心事儿处理不好了,他还去显摆又要做父亲了!
缺不缺德!
箫平笙不以为然,也没接话,修眉挑了挑,示意老孔大夫给她看诊,自个儿抱着稳哥儿坐在一旁。
“我亦是昨日才察觉,这不是日子短,不太确定么,怕与你说了,空欢喜一场。”
江幸玖白了他一眼,心说,不确定,还去说给别人听?
把脉的老孔大夫含着笑,紧接着来了一句。
“将军,日子不短了,这都少说有两个半月了。”
箫平笙凤眸溢笑,没吭声。
江幸玖又惊喜又愕然。
两个半月了,她竟然丝毫不曾察觉。
那边,江昀杰进兵部点了卯,临到正午,喊了胡一赶车,两人沿着小巷走,七拐八拐的,停在了城东的一处小宅院外。
下了车,他叮嘱胡一不用等,便自己上前去拍门。
胡一赶着车离开,院门从里打开,开门的是个面相温顺的小丫鬟。
“三爷……”
瞧见他,小丫鬟连忙让开路。
等男主人进了门,又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看,又将院门给关上。
这小宅院不大不小,是江昀杰那年在陇南立了功,与箫平笙一起分了齐国公府的赃,手里闲钱多了,托人置办的。
世家大族,总有买宅子买铺子的习惯,他手头大大小小的宅院,如今没有七八处,也有五六处,都算他个人的私房产地,不归公中。
算是比江昀律和江昀翰都要手头阔绰,但这事儿,也只有箫平笙知道。
之所以安排孔意欢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是因为这四周相对来说住的人少,够清净,离闹市也不算远,采买东西方便。
宅院三进门儿,他刚踏进二进门,就瞧见迎出主屋堂门外的青裳姑娘,她挺着肚子等在屋檐下,小脸儿素丽气质温柔,远远瞧着他。
江昀杰不自觉加快了步子,踩上台阶便笑着开口。
“正巧路过,过来瞧瞧你,可用膳了吗?”
孔意欢笑脸轻柔,让开路让他先进门,低声回话。
“正要用,三爷还没用膳吧?”
江昀杰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摆了摆袍子上的灰尘,“没有,就近过来蹭饭。”
屋里摆膳的老婆子连忙下去添碗筷。
孔意欢跟在他身后,自然看清了他撕裂了的衣袍,也瞧见他露出来的伤痕,细长青紫的两道,像是被鞭子抽了似的。
她眸光一怔,见江昀杰一副不在意地模样,不由蹙着眉小心询问。
“三爷的伤……”
江昀杰掀袍坐在饭桌前,自顾端起唯一的碗筷,像是饿极了般扒拉了一口,笑的没心没肺看向她。
“不碍事,习惯了。”
孔意欢又错愕又担心,蹙着眉欲言又止。
江昀杰举着箸子点了点对面的位置,“别站着了,快坐吧。”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顺势落座。
不一会儿,婆子送了碗筷进来,搁在孔意欢面前,便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堂屋里,只剩用膳的碗筷碰撞声。
江昀杰像是饿了几顿没吃的,专心致志的用着膳,孔意欢安安静静陪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半晌,终究没忍住,小声问他。
“三爷可是,早膳也没用?”
江昀杰夹菜的动作一顿,笑意有几分尴尬,抬了抬受伤的手臂。
“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