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离开，更不能什么都不做的留他一个人，我该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我想要他知道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该去争取，不该一再的退让。”

“他说了什么？”

封灿好奇。

贺涛苦笑，现在再想起来都觉得痛苦不堪，如万箭穿心，“我昨晚问他，你觉得如果爸爸有一天不在了，去世了你要怎么做？”

“他说了什么？”在半年前贺寒就已经知道了死亡的意义，毕竟半年前他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封灿察觉答案并不好，因为贺涛的神情太过难看。

贺涛道，“他说，他要跟我一起去死。”

封灿惊愕，整个人定在座位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难以想像这是从贺寒嘴里说出来的话。

贺涛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克制着不让泪水落下，“我以为我遇见你很幸运，在死前为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安心托付的人。可是我忽略了教他怎么生存下去，也从来没有教过他要怎么面对这个世界。”

“我这一生因为自己觉得了无生趣就给贺寒也有了这样的感觉，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真不配做一个父亲。”贺涛痛恨自己，当贺寒小脸上认认真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贺涛真的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封灿从愕然中回神，她伸手拍拍贺涛放置在桌面上的双手，安慰，“你还有时间教会他怎么去生存，贺涛，现在并不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