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和薄西元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皇上怎么了?”安笙问薄西元。
薄西元垂下视线,“臣不知,想来应该是和皇后问的问题有关。”
安笙更不懂了,“那个问题有什么奇怪吗?还是说,皇上不喜后宫议政?”
但她也就是问了一句啊。
而且他说的许她议政。
奏折都看了,还说个屁的不许议政。
“皇后快进去吧,臣先告退。”薄西元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最近皇上性情变得越来越难以琢磨,他还是没事不要过来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时延。
皇宫果然是天子之地养人的地方,这位清瘦的御前侍笔,瞧着好像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一些。
挺好,在禧园是太瘦了,快要和他那张琴一样了。
“西元大人。”时延看到他,浅笑着行礼。
“去皇上那?”薄西元抬抬手示意他起来。
时延给他看手里的奏报,“嗯,拟了几条国策,西元大人呢?”
“不急的话暂时别过去,皇后在呢,我要去给安家传旨,先走了。”薄西元道。
时延让开路,看着男人走远,望了一会儿薄西元的背影,而后回到琉璃阁去。
“公子不是要去找皇上?”小童问。
“把我的琴抱来。”时延放下奏报,坐到桌前。
他好久没有摸过琴,今天看到薄西元,忽然就想起那晚他们初见的时候了。
琴音袅袅,时延垂眸,吩咐小童,“吩咐厨房,晚上做些西元大人爱吃的饭菜。”
——
承庆殿,安笙正在问薄锦夜为什么生气。
“臣妾哪里做得不对,皇上得告诉臣妾才行,以后臣妾绝对不会再犯。”安笙好声哄着。
薄锦夜哼了一声,扭身坐着,“你认识他?”
“谁?”安笙愣。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
“裴翰清,你怎么知道他是侍郎?肯定是认识的。”薄锦夜盯着她看。
安笙“……”
你闹了半天脾气,就因为这个?
心眼未免也太小了吧这位皇上。
“因为云朵知道,说给臣妾听臣妾才知道的,皇上不要介怀了吧?臣妾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安笙无奈地哄。
薄锦夜察觉到了安笙的无奈,又不敢撒娇痴缠了,挨到安笙身边坐着,把人抱住蹭了蹭,“好嘛……”
“我不吃醋就是。”
“笙笙好霸道,连醋都不让我吃。”
安笙扬起脸,让男人蹭在她的颈间轻吻,带着热度的唇瓣辗转印下。
“这是臣妾霸道吗?明明是皇上无理取闹。”安笙抬臂搂住薄锦夜,轻轻喘息。
薄锦夜亲上来,jiāo换着彼此的气息,低声喃喃,“是吗……”
“我太无理取闹了吗。”
安笙被人搂进怀中,压在榻上纠缠,“皇上恐怕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薄锦夜低笑了笑,温柔地吻下去,“有一件事,我倒是有自知之明。”
安笙身上滚起热度,耳边是男人缱绻的低音。
“我爱笙笙,这件事,我很清楚。”
薄锦夜静静看着她,“希望笙笙也能很清楚这件事。”
“明日,我就会遣散后宫,给予她们补偿,笙笙也不必再自称臣妾。”
“你不是臣,也不是妾,是我的发妻,是我的明珠,我的一切。”
男人拥着安笙坐起来,捧住她的脸抵住她的额,似乎在虔诚起誓,“直到永远。”
爱情其实是个很奇怪的词。
薄锦夜扪心自问,重生初始的时候,他绝对不是这样热烈地爱着安笙。
那是一种复杂至极的情绪,悔恨,弥补,愧疚,忠诚……
当他和安笙相处之后,已经不是能用简单的字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世界上可能再无人能像他和安笙一样复杂。
所以什么也不能对他们之间下定义。
爱情,太轻浮,亲情,太郑重,伴侣,不足够。
他们,只能是他们。
“皇上说的,我可都记住了。”安笙轻声开口,偏头,吻了吻薄锦夜的掌心。
那里,纹路纵横,诉说着人的一生。
薄锦夜笑起来,马上把人扑倒,“笙笙记住了,我们dòng房吧!”
安笙挑眉,“原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