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也决生死。
这一跑就跑了好几天,跑到累得受不了了就停下来,马的体力上差下差也差不了太多,你跑累了证明对方也跑累了。
令拔灼满意的是一直也没跟丢,东突厥的人一直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令拔灼恼火的是一直也没追上,总是若即若离、不远不近的。
上次唐直把东突厥全境的居民都给赶进了长城,拔灼嘴上不说,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质疑的。
这回他算是体会到了,怪不得唐直一个人也没杀,这根本就没有交手的机会,怎么杀?
就连你晚上歇兵的时候都不用担心有人来偷袭,真是想看一眼敌人长什么模样都难。
无论如何都要追上他们,拔灼想要的可不光是这片草原,还有东突厥的人和牲畜,人可以做奴隶,牲畜可以吃。
本着要饭不嫌馊的原则,就连东突厥的破帐篷在拔灼眼里那都是财产,一丝一毫的好处也不能放过。
天色微明,拔灼吃过早饭,就开始大声地讲话。
“儿郎们,再坚持一下,都已经能望到大唐的长城了,我就不信大唐能他们开一次门,还能给他开两次门,就算是追到长城脚下,也要把东突厥给杀干净!”
“追!”“追!”“追!”
每个人都举着弓大声的呐喊,喊声山呼海啸般直冲云霄。
草原汉子最擅长不过的就是跑马,这一次可跑了个过瘾的,从薛延陀出发跑过一片沙漠,又穿过一片草原,一口气跑到了长城边上。
果然这一次大唐没有给东突厥开门,东突厥的人一半往左、一半往右继续逃亡式的狂奔。
拔灼哈哈大笑,他把兵马一分为二,势必要奉陪东突厥把这场追逐的游戏进行到底。
追在东突厥的屁股后面跑了不知多久,发现自己的两股人合拢一处了,而东突厥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拔灼坐在马背上,眼前是辽阔的草原,背后是大唐的江山,他心底一片迷茫,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