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君吗?谁肯承认这种主意跟自己有关系?
“嘿嘿”他就讪讪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地说道:“咱俩一起装病,一起留在京城,好不好?”
李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过完年我就走。”
李恪很清醒也不天真,他深深地知道李佑装病能留下,而自己装病是装不过去的。
父皇明确说了李泰可以不之官,自己和李佑双双装病不走,那过完年出京去封地的,就全都是先皇之子,父皇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吗?
哪怕父皇真的想把所有的儿子都留在身边,那也得忍痛打发出去至少一个,装装样子吧?
如果在自己和李佑之间选一个留在京城,父皇肯定会留李佑。
李佑既无才华又无心机,放在哪儿都威胁不到任何人,父皇对他从来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也就不必提防他。
自己就不同了,自己君子六艺无所不精,论文才、论武略、论人脉都远远不是李佑可以企及的。
把自己放在父皇的位置上,将心比心地想,自己是万无可能留在京城的。
正因为自己太过于优秀,父皇才必须把自己妥善地安排好。
把自己赶去封地,一方面可以解除自己对太子的威胁,是对太子的保护;
一方面可以免除太子对自己的忌惮,这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李佑忽然有种不忍分离的情愫涌上心头,他柔声问道:“真的非走不可吗?你要走的话,我”
李佑想说李恪要是走了,他都不知道该找谁玩了,话到嘴边又收住了,感觉这么说话像没长大似的。
李恪难得见到李佑还有欲言又止的时候,他眉毛一挑,问道:“你怎样啊?”
“嗐,还能怎样?”李佑耷拉着脑袋说道:“给你践行呗。”
“好。”李恪抬手拍了拍李佑的肩膀:“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