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贾公子无故下杀手,意图谋杀朝廷正二品的永宁侯世子,当街污言秽语辱及超品侯夫人,但因其不知轻重,恣意妄为,不学无术,无官无职,是以无需惩处?”谢大爷寸步不让,“他为何会被璐郡王打掉门牙,你没问清楚就敢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不妨告诉你,当时如果本官在场,也必然先打他一顿,再上公堂。”谢大爷不再理这御史,躬身对着武佑帝奏道:“舍妹昨天已向京兆尹递了状纸,宁国公府不应京兆尹的传唤。臣无奈,唯有代替臣妹驾前鸣冤,一告宁国公府九公子贾誉,企图谋杀永宁侯世子,辱骂永宁侯夫人,诬告永宁侯夫人是‘以下犯上’;二告宁国公世子养子不教,纵子行凶。”
宁国公一系的人没把谢大爷兄弟算进去,不是说谢灵雨跟嫡母有仇吗?谢大爷不是欧阳夫人的亲子吗?他是刑部右侍郎,他死揪着贾誉伤人在前不放。谢三爷出手还比较合理,可谢三爷只是五品侍读学士,无伤大雅。
无伤大雅的谢三爷出场了,“皇上。臣妹与永宁侯结缡于今十二载,如今只得一儿一女,长女出生后,老镇西侯中箭身故,夫妻俩守孝,永宁侯平西,一去多年,直至西疆平定班师,才又得一子,年仅五岁。昨日无故被贾公子以暗器击杀,从第一楼二楼窗口掉下街中。臣妹自幼由先祖母教养,嫉恶如仇,明辨忠奸,可谓眼里不揉沙子。爱逾性命的幼子被袭,纵有过激之举,其情可悯。况观宁国公府所为,着实让人寒心,可有一人为贾公子所为内疚?可有一个指责纠正过其过错?”谢三爷抬头看向宁国公世子,“伤人未遂,贾公子受伤,不能成为他逃过律法惩处的理由。”
“好了好了,为了一个纨绔子弟,值得在大朝上争辩?京兆尹,”武佑帝发话了,“按律严办。”
“臣,遵旨。”京兆尹施礼。
武佑帝有意无意地看向宁国公,“永宁侯为国征战,他的家小却在京城被人任意欺凌,唉,朕不能给他们撑腰,待他归来,不知该如何收场。”
宁国公心中一凛,永宁侯要回京?为何没有一点消息传出?
朝班上这样想的,不仅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