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挑着东西吃。
“真丰盛!”谢玉洁看向女儿,“你可亏了,帖子是收到了,什么都吃不了。”
一个清秀的少年坐在炕沿看着他们,不时给关茅擦擦嘴,谢玉洁看到他就想滴汗,勐姐儿该叫他什么?这么小的曾祖辈。
“师叔祖,给您拜年。”谢玉洁笑嘻嘻的弯身行礼。
“洁姐儿也新年好,我这儿没红包,去找师傅和师兄吧。”昝微笑回答。谢玉洁却落荒而逃,怎么变成自己像是讨红包来了?
“雎儿跟刀儿呢?”谢玲珑觉得奇怪,这一大群破坏王都在这儿,按理她不会走开的。
“啾啾,”“刀刀”,“客人”也不知是哪三个孩子凑的回答。看他们又忙着糟蹋食物,无意再答,昝才接着说,“吴国公府和镇西侯府都有客人来,他们去见客了。”
谢玲珑和谢玉珏姐妹愣住了,吴国公府?谢玉湘!把勐姐儿塞给昝,三人转身就跑。昝托着软绵绵的婴儿,吓得动都不敢动。“怎么办?怎么办?”
关茅“咻”地冲过来,拍拍炕沿,“勐姐儿,躺躺,躺躺。”昝如获大赦,听话地把勐姐儿放在炕上,转眼间怀里又多了个小娃儿。关茅自己找了舒服的位子,“哥哥,毛儿的。”
几个小孩都围过来,鄙视地看着她,关剑和关戟还恐吓她,“毛儿坏坏”,“刀刀打打”。也都不去吃东西了,围着勐姐儿评头论足。学着大人说,“长开了”,“好看了”,“吃点儿什么”……奶娘在一旁不错眼地看着,心里急得要命,怕哪个小祖宗手痒,让汾阳侯府的金疙瘩少根汗毛。
谢玉湘看着主位上的关雎,笑意不达眼底,“我是来给祖父请安的。”
“姥爷忙,没空见你。”关雎也收起了笑脸。
“你没去通报,怎么知道,你当得了祖父的家?”谢玉湘很烦躁,她想用手中的筹码换一点利益而已。
“你没说错,我确实当得了姥爷的家。”关雎向后靠着椅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事说事,没事我要送客了。”
“关雎,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再怎么说,我还是你表姐吧?”谢玉湘又气又急。
关雎的眼神渐渐化为冰刀,“武佑二十年九月十六,当你不顾卫国公府的清誉,脱光了洗澡给吴国公府的人看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我表姐了。”
那一天是谢玉湘从不愿意回想的毕生之耻。冰凉的水,层层叠叠的红斑点,臭烘烘的猪大粪……“关雎,你敢发誓那不是你搞的鬼?”
“我真要做什么确实易如反掌,但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不可能是我,你难道不明白?”关雎嫌弃地看着她。
“她不可能明白。”谢玲珑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跟前,直视谢玉湘,“你可以把卫国公府的脸面剥下来垫脚上高台的时候,没考虑过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吗?你心里面只有你自己,还不许别人放弃你?”
“小姑姑,您不帮帮祖母吗?您忍心看她连自己兄长都不得相见吗?”谢玉湘对谢玲珑动之以情。
关雎站起身让座,谢玲珑坐到首位,“我宁愿她少与外家来往,省得被当枪使。”
谢玉湘语塞,看着跟着谢玲珑进来的谢玉珏和谢玉洁,“小姑姑,就算我是庶女,但也是你的侄女啊。”
“我也是庶女,但我知道,卫国公府好我才好得了。”谢灵雨站在门外,看样子也没进来的意思,“大过年的,你若有孝心别惹你祖父生气了。有事你愿意告诉我们就说,不愿意的话好走不送。”
“大姑姑,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当面告诉祖父。”谢玉湘走到谢灵雨面前施礼。
“不是只能跟你祖父说,是你要当面跟他谈条件吧?来人,送客。”谢灵雨抬脚往关刀的书房走。
谢玉湘咬了咬嘴唇,“大姑姑,事关重大,您不要误事。”
谢灵雨无奈地回头,“其实你想说你丈夫已经奉命南下,想趁二哥在杭州任职之便,查出皇后的秘密,以此投诚豫王,借以要挟皇后,最好让皇后过继豫王的小儿子?”欣赏了一会儿谢玉湘瞠目结舌的样子,谢灵雨才解开谜底,“以吴国公府的猪脑群,也就只能想出这种龌龊主意。而且,你以为吴国公府有秘密?要来开价,等你丈夫进得了杭州将军府的大门再说吧。”
谢灵雨头也不回地走了,新月和挂云叫来两个嬷嬷,把谢玉湘扛走了。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谢玲珑她们,“他,他们觉得是过家家吗?”
谢灵雨没走多远就看到关刀往内院来,“刀儿,不是说你在招待关云凌?”
关刀带着怒意,“他说带我出去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