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铺子田庄,也被人偷龙转凤已置换或低价变现方式转手给了左管事或他的亲友。”一夜之间当然查不出这么多,这些年关定一直让人一笔一笔记着呢。
“左管事,亏你姓着这么有警戒意义的一个姓,居然不知道不作不会死这句至理名言吗?”关雎的脸平静得看不出喜怒,“现在给你两条路选,赔钱走人,或者见官赔钱充军,你选吧。”
“大小姐,大小姐,那些东西不都是我用的,姑老爷拿走许多。”左管事扑通一声跪下了。“姑老爷也在账上支过银钱,拿走过古董字画。”
“佩剑叔叔,把单子给他,让他把陈三爷拿走的东西画出来。姑姑嫁给他也就七八年,我倒想看看他能拿走多少东西。”关雎不愿跟陈三爷认亲。
左管事拿着笔在纸上勾了好大一堆,陈三爷怎么说都是姑老爷,料想这两个孩子不敢去找他追讨。
关雎并没有接佩剑递过来单子,“其实你往陈三爷头上扣多少屎盆子结果都一样,东西从你手里出去的,只能由你来赔,至于过后你跟陈三爷怎么算账,我管不着。说吧,选哪样?”
左管事傻了,怎么费半天嘴皮子还要自己赔那些东西?“大小姐,明明不是我拿的,您处事不公,我不服。”
“碰”,一杯热茶砸在左管事的头上,水花四溅。“选什么选,谁有空陪他玩。佩剑叔叔,把他送东都府衙去,跟梁大人说,追讨回来的财物,大爷捐一半给东都百姓修桥铺路。”说完跳下椅子,大步朝外面走去。
左管事哀嚎求饶,在关刀经过他身边时抱住他的脚,被一脚踢到院子里,“佩剑叔叔,手脚快一点。”
佩剑赞叹,“大少爷这样,很有点侯爷的样子,真长大了。”
关雎嗤笑,“他是不耐烦了,跟师叔祖约好要一起去玩,他怕迟到。”直接掀了关刀的老底。
“真要捐一半出去吗?大少爷知不知道这笔钱有多少?”一半,这是要当散财童子呢,佩剑到底信不过小孩。
“捐,你家大少爷第一次做出重大决定,必须支持。”关雎很认真,反正不追回来也白养了虫子。
佩剑招呼手下拎着磕头如捣蒜的左管事去拜访梁府尹了。
把江路派去照顾别扭的小舅子小表弟,璐郡王屁颠颠地跑永宁侯府来了,迎接他的是新任总管,关定亲自指派的小来总管。
“小的给郡王爷请安。”小来总管是来鸿的儿子,才十八九岁,做事却周到细密,很得关定欣赏。来鸿是当年卫国公太夫人捡来的孤儿,跟晴空他们都跟着谢灵雨姓谢,但大家习惯只称呼他们名字,连儿子也变成小来总管。
“一大早让阿蒙折腾得鸡飞狗跳了吧?关关呢?”璐郡王问。
“还好,小的正给原先的家人发放遣散费把人打发走,还有几个手上不干净要送到府衙去。大小姐在正堂呢。”小来总管回得很详细,把他请进大堂才去忙自己的事。
“小来总管也能独挡一面了,不过他长得不像来鸿,也不像去燕嬷嬷,看着又很眼熟。”璐郡王拿过关雎的杯子,直接喝上茶,被关雎白了几眼。“他为什么要像去燕?”
“不像爹应该像娘啊。”璐郡王怀疑关雎被镇西侯府的烂事气傻了。
“谁跟你说他娘是去燕嬷嬷?”关雎笑倒了。
璐郡王晕,“书上说的呀,晴空对晚照,来鸿对去燕。”现在笑的不只关雎了。新月挂云是后面跟着佩剑一块儿来东都的,好心给他解答,“小来总管的娘是晚照嬷嬷。”
“尽信书不如无书,说的就是你。”关雎取笑,“这几年就听你掉过一回书包,还摆了个大乌龙。”
“都是来鸿叔叔他们不好,应该把名字换过来嘛。”璐郡王无比怨念。
“晴空送去燕,晚照迎来鸿。哪里不好了?”关雎反驳,顺便问问卫国公府的情况,“太姥爷和师叔祖住得好?”
“小刘管家打理得挺好的,昆吾集里没有外人。”璐郡王不满了,“你为什么不问我住得好不好?”
“你自己非要去那里住,不好就自己忍着。”多大人了!
“大小姐,外面有个人自称是姑老爷,要进来。”门卫在厅外回禀。
“家中忙乱,不见。”关雎让人摆起茶具,洗手煮茶。
璐郡王看着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的关雎闷笑,“就这么回吧,他要闹由他,你们只守着门就是。”
“他很快会派人去京城叫姑姑回来的。”关雎断定,看了新月一眼。
“陈三爷在东都算是名声响亮,出手阔绰。没领差事,每天游荡街市,是垂涎的常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