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关刀才小手一挥,“让他们先去嘘嘘,然后立刻出来。”
王总管脚一软,这刀儿少爷真是面面俱到,连嘘嘘的问题都想到了。璐郡王到了府门前下马,眼前摆的是“困”阵,跟下聘的时候比,人多了,阵型靠谱,连手上拿着的木棍也长了,小屁孩们长高不少,真是令人欣慰。当然也淡定多了,王总管抬出来的红包也没人去抢了。
“宝宝啊,姐夫来了,快让姐夫进去。”璐郡王蹲下跟明显是头儿的关家三胞胎商量。
“刀刀说不让进。”关茅立刻出卖大哥。
“那怎么才让进呢?呐,王总管那有好多红包,你们去拿好不好?”利诱。
“刀刀说给更多。”“十倍。”好吧,他们也不知道十倍是多少,但肯定很多。
“姐夫带你们去找哥哥要红包,不让他赖皮。”璐郡王想把祸水往关刀身上引。
“不用,爹爹帮我们要。”好吧,老丈人不可能不为难女婿。
璐郡王决定出绝招了,打了个响指,郡王府那边传来一阵马铃儿声响,出来一队矮马,红色的马鞍,两旁驼着两个金色的小筐,其中一匹马身上坐着宫承琅的儿子哥儿,红色战袍,银色锁子甲,斜挎箭袋,手持红缨枪,在一群娃娃野狼般的眼光中,淡定地从两边的小筐里,一会儿掏点吃的,一会儿摸出串动物形状的金锞子,一会儿装模作样弯弓射箭。从最大的三胞胎到哥儿,全都两眼发直。
“宥哥儿来来。”哥儿跟宥哥儿一样大,两人是经常一起玩的铁哥们。
“你们要是不喜欢小马,姐夫可就让他们现在把小马牵到街上,送给别的小朋友了。”璐郡王一脸惋惜的样子。此话一出,关刀就知大势已去,璐郡王成功攻破他的娃娃兵防线,去拜见岳父岳母。
女儿嫁在隔壁,关定和谢灵雨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循例说了几句叮嘱祝福的话,关刀就准备上前背姐姐上轿了。这次他以亲弟弟的绝对优势,打败所有表哥,抢到了背新娘的荣誉。
关刀虽然个子已经跟关雎差不多高,力气也大,但璐郡王还是担心他摔了关雎,趁着关刀还磨磨蹭蹭,一把抱起关雎就跑,关刀反应过来在后面大喊大叫,满堂宾客皆一脸黑线,这是抢亲吗?前面明明规规矩矩,突然来这么一下,太让人接受无能了。
今天京城受邀的人家几乎都是全家出动,一半儿到永宁侯府送嫁,一半儿到郡王府喝喜酒。但基于璐郡王的恶名,洞房很安静,没人敢去闹,只濮阳侯府的女眷和几个皇子妃去看了新娘子,其他亲友,要等第二天认亲才能见到。
关雎一身郡王妃大礼服,是宫里尚衣局依制裁制的,端庄华贵,繁复无比,累得她差点儿喘不过气。看新娘子的女眷走后,关雎马上换下这身大衣服,舒舒服服泡了个花瓣澡。
璐郡王才敬了几个长辈酒,就被长公主赶回洞房。关键时刻还是老娘靠得住,能轻轻松松镇住全场。
关雎已经换了一身高开衩露臂红色旗袍,头发简单盘起,用九根红宝石簪子固定住,细高跟红色绣鞋,使她看起来拔高不少。见璐郡王回来,她转身粲然一笑,走动间玉腿若隐若现。
毫不意外看到璐郡王的鼻子流下两管热血。关雎让人制这件衣衫的时候,顺便给小姐妹们都送了,连谢灵雨也有,根据大家的反馈就是效果太好了,后果有点严重。谢灵雨比较含蓄地提醒她不要在洞房这天穿,“第二天你要敬茶的,别失礼。”
璐郡王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人就往床上扔,自己也要跳上去之前被嫌弃了,纤纤玉足抵在胸口,“快去洗澡,一身酒味臭死了。衣服给你放浴房了。”
真是急惊风碰上了慢郎中,抓起小脚亲了一口,璐郡王转身冲进浴房,洗了这辈子最快最不情愿的一次澡,急唬唬回到卧房。
三进千工床的月亮门几重轻纱都放了下来,璐郡王一阵风卷进去,关雎斜倚在床沿冲着他笑,翘着腿,穿着绣鞋晃啊晃的,晃得他头昏眼花。这时候该怎么办?饿虎扑羊!
关雎被当成橡皮泥随便捏的时候,脑中狗血地想起了这么一段,轻笑出声。璐郡王对她的走神极其不满,用剧痛拉回了她的注意力。关雎失声惨叫,声音响彻云霄,随即醒悟,“没脸见人了!说不定自己家的人都能听见。”恼羞成怒的关雎下口极狠,璐郡王的叫声比她还惨,洞房花烛夜,流血的不只是新娘,新郎也是伤痕累累,胸口和肩膀尤其惨烈。
院里值夜的老嬷嬷们心惊胆颤,看来郡王和郡王妃都不大懂,这要不要请个大夫先等着啊?
一回生两回熟,笨手笨脚的新婚夫妻在学习中进步,食髓知味。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