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活得苦。”
“皇帝是份苦差事。”关刀事不关己,随便说。
“可不是?偏有许多人沉迷于皇帝梦不愿醒。”昝苦笑,自己是脱不开身了。
两人边听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说到阿娇被贬长门宫,昝笑了,“巫蛊这种东西,蠢货一般很是相信的。果然是劳逸结合事半功倍,小刀,回吧。”
曾家住了豫王的宅子,尽管有五进,相对于曾家众多人口而言,还是显得逼仄。不过有些人就是不记打,男的依然走鸡斗狗,女的每天醉心宅斗,争些蝇头小利。曾老爷还没从以前的风光中回过神,心情郁结。正好宅子旁边有一座小道观,叫玄天观,观主天璇道长能言善道,又会奉承人,一来二去认识了,曾老爷有事没事爱到观里走走,享受一下别人的阿谀。
这天两人在观后的大树下喝茶,天璇道长说起了人的气运。“公爷为人和蔼,小道就直说了。我观公爷面相,大富大贵飞黄腾达,不应该有今日落魄,怕是…有人搞鬼。”
这世上就是这样,你若说一个人命不好,他百分百不会信,说不定还得骂你一顿。你若说他只是一时运孓,有法子能解救,他多数会言听计从。
“可不是么,一夕之间人事全非,说无缘故我都不信。”曾老爷找到了知音。
“还有太后她老人家,满御宸朝谁不知道她最是慈善,对娘家眷顾有加,此次居然不闻不问,本身就是个大疑点。”天璇忧心忡忡的样子,取悦了曾老爷。
“太后,你也听说了吧,身体不好,力不从心哪。”曾老爷哀叹,太后生病对他家而言,不异于天塌了。
“公爷勿怪,小道说句不好听的,太后宫里闹那个东西,靠太医调养,治标不治本哪。”天璇摇头。
曾老爷心里一动,“道长有何高见?”
“可惜贫道道行尚浅,不然,替公爷消消灾,帮太后向势旺之人借点儿阳气,什么都能解决了。”天璇神秘一笑。
“势旺之人?”曾老爷双眼一亮。
“可惜小道没办法,此事非道法大成之人不可为。”天璇几位惋惜。
“道长可知,哪里有道法大成之人?”曾老爷心急地握住天璇的手臂。
“小道久居京城,并不清楚,偶听过路道友提起,真正的神仙,多隐居于道家名山之中。”悠然向往之。
曾老爷顿觉满天乌云被劈开,一束金光穿云来。急忙谢过天璇道长,匆匆回家去。
璐郡王也听说了豫王世子发奋图强,正在搞些小动作,顿时乐了,“爷好几年没陪昝荣那小子玩了,江路,快去看看他要做什么。”
这消息来得也属偶然,谢六少从泰安公主那里听来的,回家期期艾艾跟谢大少说起,泰安公主当然把自己摘干净,说明白是豫王府的谢侧妃告诉她的。
“这泰安公主跟谢侧妃很好吗?还帮她传这种话?”谢大少有点儿不乐意,这俩女人可别勾结在一起兴风作浪,卫国公府不喜欢这种热闹。
“你回去问南阳她也知道,泰安跟东阳,一个是皇帝最小的女儿,一个是太后最爱的孙女,谁也不服谁,都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连带跟豫王府也不睦。”璐郡王是表哥,对她们的恩怨多少知道一些。
“女人的心眼儿,真是比针眼儿还小。”谢大少随意点评,不料门外有人接口,“是吗?你的心眼儿比针眼儿大?”好死不死让来探望关雎的南阳郡主听见了。
谢大少扶额,璐郡王大笑,“救不了你了。”一只小手拉了一下他的衣摆,宥哥儿很老到地说,“姑父快跑,要打仗了。”
“房间给你们了,打坏东西照价赔偿。”捞起宥哥儿,“姑父带你去吃好吃的,什么都有。”宥哥儿嘴角顿时挂上了可疑的银丝。
南阳郡主气结,“这个小吃货,每天家里吃两餐,上学吃三餐,中间还要到雎姑姑这儿打打秋风,他迟早吃成个大胖子。”
“确实是个大问题,不过不用怕,我有办法。”谢大少笑得不怀好意,南阳郡主狐疑地看着他,“再生一个跟他抢东西吃。”
“唔…你个大色狼,这是别人家。”南阳郡主抗议。
璐郡王很有道德地抱着宥哥儿离开少儿不宜的场合,宥哥儿却得意洋洋地跟他炫耀,“再生一个也抢不过我。哥儿那么大了,也吃得没我多。”璐郡王没法跟他讨论,哥儿一岁多,刚断奶,想吃什么都不会说,能怎么抢?
下面这句话倒是让璐郡王心里安慰不少,“不过他们是弟弟妹妹,我会让着他们的。”
迎面走来的长公主从儿子手里接过宥哥儿,“这口齿伶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