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了爵,“就是我们这一辈儿的,狄少夫人,杨十三少夫人,哪个不是人见人夸的,还有各位表姑奶奶们。凝姐儿是还小,又在杭州,不然咱家门槛早平了。”说话的人吴国公夫人婆媳见了暗暗叫苦,爱凑热闹又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家大少奶奶,南阳郡主是也。她笑嘻嘻地跟欧阳氏说,“孙媳倒是觉得,湘姐儿若是忍气吞声,那才真的是给卫国公府丢脸,不像谢家的孩子。”
这话说得极重,欧阳氏默然,确实如果劝退谢玉湘,等于是卫国公府向吴国公府认怂,想想卫国公的脾气,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惹急了他亲自出手对付自己娘家,那才是真正的惨剧。不对,卫国公不需要自己出手,但凡他有点想法,自己那几个孩子就算是顾忌舅家,不忍出手,他的宝贝蛮女谢灵雨就敢闹个天翻地覆。吴国公府在如今的谢家庶女,永宁侯夫人谢灵雨面前,虾米都算不上。权衡再三,欧阳氏劝解吴国公夫人,“嫂子,孩子们既然合不来过不下去,就让他们和离了吧。”
“用不着着急,咱谁说都没用了不是?状纸都递到衙门了,如今就看怎么判吧。”寇氏凉凉地提醒,你们有力,给京兆尹施压去,找我们有什么用?
吴国公夫人婆媳铩羽而归。
谢玉湘到底成功和离了,判决当天就带着自己的嫁妆离开吴国公府,住进了自己的陪嫁宅子。并没有请求回卫国公府。这种高傲让她收获了一片之声,勇气可嘉。但也有副作用,就是常有人到她门外遛弯,都对这个敢反出夫家的女人感到好奇,想找机会见见这个奇女子。
不过另一件大事很快就后来居上把谢玉湘这件小儿女情事给压下去。武佑帝病了,重病,储位未明。
武佑帝卧病,京城表面上平静,底里波涛暗涌,各皇子轮流入宫侍疾,心思各异。不过晏皇后跟小华太医守在昭明殿,未有一刻稍离,晚上更是不留皇子们在宫中,令人心生不满。这种时刻,一个无子的皇后把持皇宫,欲待如何?
四妃,现在只剩三个了,原本都不怎么看得起皇后,觉得她除了皇上对她好一点,再无其它优势,可皇上一倒,他们才豁然惊觉,当皇后想动手的时候,她们谁也抵抗不了,任她搓圆捏扁,第一时间就被禁锢在寝宫,连儿子都见不到,送消息的内侍宫女全进了慎刑司。几位皇子就更是束手束脚的了,连原先埋在宫里的钉子都被拔掉一大片,皇后大大方方跟他们讲,“原先让你们安插些人,也好让你们安心,省得胡乱猜测圣意,如今不行了,为了你们父皇的安全,还是让他们先歇会儿吧。皇子们满嘴苦涩,比吞了苍蝇还难受,这暗桩钉的,人家都知道,还不如趁早给清走,省得白背个罪名。
大臣们也都着急,纷纷上书请立太子,这下也不用忌讳了,支持谁就坦言请立谁,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武佑帝大吼一声“朕还没死呢!”让人把请立的奏折搬到含元殿外全烧了。晏皇后对皇帝的孩子气表示无奈,武佑帝却偷偷跟每天晚上都陪着他的昝说,“朕想把那些没完没了的奏章烧掉,想了好多年了。”好吧,纯粹的心理安慰。
忧心忡忡的大臣们四处奔走,到处串联,内阁几位学士甚至找到卫国公,请他一起劝解皇帝,卫国公两手一摊,“太医有说皇上病得很严重了吗?我向来是听皇上的,才不去劝呢,闲的。”
姜首辅是只老狐狸,若有所思地看着卫国公,尔后只做自己份内之事,不再跳着叫着要立储,也不管有多少人唯他马首是瞻,等着他表态。
就这么气氛诡异但又平安无事地过了半个月,武佑帝还是躺着不上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皇上想把三位皇子钓出来吗?”关雎舒服地躺在贵妃榻上,享受着璐郡王的哀求,求她吃东西。
“你张口,吃完我就告诉你。”璐郡王满头大汗,之前胡吃海塞,劝不住说不听,现在突然就不肯吃了,除了三餐水果,补品都不怎么肯吃,点心零食更是戒了。璐郡王如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种比较痛苦了,吃不吃都是问题。
“我不要,你一直嫌我吃太多,肯定是嫌我胖,变难看了。我再也不吃了,我要变瘦。”关雎嘟嘴,心里乐呵得很,让你之前不让我吃,跟我抢东西吃!
璐郡王觉得自己就是秀才,躺着的那个是兵,啥都说不清了。这碗瑶柱粥若是不喂下去,他还得被另一个女将军,孩子的祖母再打一顿,还有自己可怜的娃们,在娘胎里饿肚子呢。真是无限的悲惨啊。
“看你这么可怜,我吃了吧。”关雎施恩地张开口,含着一口粥就问,“快说,皇上这一病,只是想让太后变成曾氏吗?”
“没错,如果他们都乖乖不乱来的话。”璐郡王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