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小姐都去喝茶听书了。”
“十几年没回来,京城怎么变得这么低俗了,夫人小姐都去听说书这么掉价儿。”楚太妃撇嘴。
“贵人不知,这茶楼的书说的可好了,咱们这儿没有不喜欢的,连长公主殿下都喜欢去,刚小妇人见到平王府的车架,想是平王妃也来了呢。”伙计不乐意了,抬出两尊大佛。
“呀,祖母,咱们也去听听吧,表姑母也在呢。”楚纤曼顿时来了兴趣,正好穿上新衣裙,戴上新头面,显摆一下。
“儿也在,那就过去看看。”楚太妃想到那天在宫里话没说完就让长公主跑了,后来再找她,一会儿说她陪孙子去走亲戚,一会儿到庄子上小住,好几天都没有堵到人,如果今天能逮住她,一定要她答应保媒拉纤。
彼时长公主正嗑着瓜子喝茶,别提多悠哉,突然无端端打了几个喷嚏。
“怎么啦?着凉啦?”平王妃关心地问。
“这天气谁能着凉啊?不是有人在骂我,就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长公主装出一脸深思的样子。
“净胡说。”平王妃笑骂,正好说书先生上了台开讲,便转头专心听书。
小半个时辰后,长公主一脑袋磕平王妃身上,无力地呻吟,“我就说突然打喷嚏没好事,果然来了。”
平王妃推开她的脑袋,“别撒娇,什么来了?”
孙嬷嬷无奈地说,“楚太妃来了,伙计说已经没位子了,她大发雷霆,说要找殿下。”
正说着,楚太妃已经气冲冲上了二楼,“儿,这京城怎么回事,老身喝个茶也能被挡在门外。”
长公主暗叫晦气,“姑母,人家客满都没位子坐了,总不能让您老人家进来站着呀。”站起来四处张望,看能不能给找个位子。
平王妃是侄媳,也赶紧站了起来,边上的夫人们也都不敢坐了。长公主更气了,这是来捣乱的吧?谢玉洁陪着汾阳侯杨夫人坐在平王妃身边,赶紧让座,“殿下,不如请太妃娘娘坐这儿吧,现在椅子难找。我正好去看看雎儿在做什么。”
“好孩子,去吧。”长公主亲自搀着楚太妃坐在平王妃的椅子上,边上的人一次错开一个位子安顿。至于楚太妃身后的孔雀一样的小丫头,长公主就给忽略不计了,她祖母坐着她站着伺候,本来就很合理。
“表姑母。”楚纤曼蹲身行礼,平王妃她也是见过的,“伯娘好。”
“曼儿也来了。”平王妃点点头,又看向台上。
楚太妃很不满,大家都行礼了,可是没有过来热情打招呼就又都坐下,一点礼貌都没有。她不知道,“来一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听书或看戏,不得喧哗影响旁人。这京城的人进了戏园子,可不管你官大官小,戏一开场,就老实在自己位子上呆着,发出声音不用伙计提醒,边上的人就能把人扔出去。
“表姑母好兴致…”楚纤曼见没人给她让座,忍着气准备跟长公主套近乎,话没说完就被喝住了,坐在长公主旁边的宝宝生气了,“吵死,扔了。”
楚纤曼张大嘴巴愣着,她很想上去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几巴掌,如果在潭州,她身边的丫头早冲上去了,可这个她认的出来,是长公主家的孩子,别说丫头,她也不敢动手。
长公主摸了摸宝宝的脑袋,“乖乖听就好,别说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楚太妃暗暗生气,京城这都怎么回事!“儿,那天咱们说好的…”老太太有点儿耳背,又生着闷气,说书先生的声音又很有穿透力…总之,楚太妃的声音比较大。
一样的话没说完,宝宝已经“蹭”地站到椅子上了,“还吵!”手扭到了背后姿势怪异开始摸啊摸。
长公主一手扶额,没眼看了。平王妃饶有兴趣地看着宝宝,这怪力娃娃又想干吗?这老太太回来没几天,她已经被纠缠三次了,还不知她要在京城呆多久,自己还要被折磨几次。
楚太妃狠狠地瞪着宝宝,这孩子一点儿教养都没有!忍无可忍正要出口呵斥两句,宝宝已经掏完东西了,手上扬着一把光华璀璨的匕首,“啪”一声砸在桌子上,“再吵,割舌头。”
宝宝忙乎完这一出,不管旁边瞠目结舌的老妖婆小妖怪,径自坐下,正好听到说书先生铿锵有力的结束语,“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顿时嚎啕大哭。
“哈哈哈哈”两个少年从楼上跳下来,关刀抱起宝宝,“好小子,怎么哭起来了。”用袖子仔细给宝宝擦泪。
“哇啊,大舅舅,没听完。”自动自发抓着关刀的袖子擦鼻涕。
关刀了然,他忙着动刀子,错过了最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