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作息随了宝宝贝贝,早早就睡,三更半夜就起。
“跟我大哥说,中秋我父亲不回去过节了。把那些个麻烦处理好再来说,我祖父也不回去。”谢灵雨霸气地宣布,转身走人。
可怜垂纶,奔波了大半天,这会还得趁着还没宵禁,去卫国公府当耳报神。
此时吴国公府二房,昏黄的灯光照着躺在床上的欧阳五色彩斑斓的脸,阴森而诡异。
欧阳二夫人坐在欧阳五的床边,看着心肝宝贝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哭的撕心裂肺。“天杀的下这么重手,无缘无故把你打成这样,咱们告他去。”
“没用,”欧阳五竭力睁开没肿的那只眼,“我把三表叔认错成岳父,抱着他的腿,他们就说以为我意图伤害朝中大臣,打完才发现是误会。”
“你怎么会认错人?”欧阳二夫人气急败坏,难道就给白打了?
“我没注意,看到有人经过就抱住他的腿喊岳父,我没想到是三表叔。”欧阳五暗叹倒霉,偏偏谢三爷只有一个女儿,偏偏他女婿就在边上,而且拳头很硬。
“都是谢家的女婿,谁比谁高贵了?五儿还是太夫人的侄孙呢,不比他亲?”欧阳二夫人还是很不忿,只是吴国公府现在势微,嘴上说说行,真让她去告状,她还没那胆量。
能一样吗?一个是正四品的前锋参领,虎威将军,一个是花楼将军,有可比性吗?二房长媳欧阳三奶奶在二夫人身后伺候着,丝帕掩盖着她的一脸既不屑又欣慰之色,躺床上好,不会出去大手大脚花钱了。当然嘴上还是要说些安慰的话,“母亲,您别太伤心了,让五弟休息一会儿吧,大夫可是说了,虽然骨头没断,可是内伤不轻,要好好养着。”
“对,咱们出去吧。”欧阳二夫人擦擦泪带着媳妇婆子丫鬟离开欧阳五的屋子,望着灰蒙蒙的天咬牙,“这事没完,你们准备一下,明儿我去给咱们老姑奶奶请安。”
谢灵雨放话说不让两个活祖宗回卫国公府过节,寇氏妯娌无奈,赶了一大车的东西到永宁侯府。“虽然大姑奶奶府上好东西多着,到底是咱们的一片心意。”不喜繁文缛节的谢大爷对此不以为然,寇氏还是坚持跟李氏跑一趟。
“有什么事早上侄媳送孩子来学堂,让她说一声就是,怎么还特意过来,家里那么些事都忙不过来呢。”谢灵雨把两个嫂子迎进了起居室。
“磐哥儿的新房安在哪里还没个定论,前头的事你帮着准备的差不多了,后面的总要等到有了新房再说。过节有璋哥儿媳妇和硕哥儿媳妇忙着,我们也没什么好忙的,就过来看看。”寇氏妯娌到了关府向来比较随意,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也不用谢灵雨让。
“等二哥的信来了就好了,赶紧的整理起来,免得新娘子进了京还不知道成亲后要住哪里。”李氏担忧的说,“之前我也跟大嫂一个想法,觉得磐哥儿两口子还是住回府里的好,现在看来,我们想左了。”
“怎么?又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谢灵雨被吴国公府恶心到,不想见欧阳氏,几天没去卫国公府了。
“要是发生了才好呢,现在就觉得会有事,但人家出什么招又不知道,真是七上八下,难受。”寇氏叹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觉得应该每天喝苦茶下火才对。”
谢灵雨撇撇嘴,不知道怎么回答,有没有这么苦憋?
李氏接茬往下说,“你不知道,前天吴国公府的舅母和几位表嫂又到府里来了。对着母亲哭了小半个时辰,那声响,不知道的以为在办丧事呢。”
谢灵雨马上进入警戒状态,“除了哭她们又干了什么事?”关雎觉得往舅舅府里派探子太不尊重了,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自己看好门户。关定甚至亲自交代了谢毓璋兄弟几个注意,反正他们自己手上本来就有人可用,监视那么两三个人绰绰有余。
“哭完后她们分成两拨,二表嫂极力游说母亲,一定要把湘姐儿再嫁给欧阳五一次,顺便编排了十三那孩子一通。又说什么只有吴国公府好了,母亲才能好,在府里腰板儿才能直。说是吴国公府没落之前,母亲在府里一人独大,整个卫国公府都掌握在手里,儿子儿媳没人敢违逆。现在娘家不好了,连你大哥都敢教训自己亲娘了。”谢大爷莫名其妙给扣了这么一顶帽子,寇氏差点儿气得仰倒。
“分析的真是到位,例证也充足,外祖母肯定觉得很有道理。”关雎笑着进来,给两位舅母问安。
“我是不想自贬身价跟她计较,否则非撕烂她的嘴不可。”寇氏越说越来气了。
“舅婆别气。”“怪怪帮你打人。”奶声奶气的娃娃音,宝宝贝贝自己跨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