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流泪。
只一句话,璐郡王马上知道关雎所指为何,不由苦笑,“我知道你担忧什么,只是老太太,我还真拿不准她会有什么反应。”若是兴高采烈像个正常母亲还好,可谁敢保证范太夫人会是个正常的母亲?“其实我爹自小跟着祖父转战沙场,跟祖母的感情并不深厚。只是他现在病着,老太太若是犯浑,刺激到他就不好了。”
“还有一件事,祖父是在父亲出事之前过世的,还是之后?”关雎提出的这件事更重要。
果然璐郡王都要急疯了,“怎么办怎么办?现在也不能贸贸然把伯父拉出来交代。都怪我,刚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没先跟他说好不要说漏口。祖父是在父亲出事后不久去世的,他若是知道,还不得心疼死。”
“这件事,能瞒一时是一时,至少要等到父亲身体大好才行。”关雎拉住璐郡王不让他乱转,“但愿大伯父没提这件事,咱们就可以把两件事合一处理,也不会让大伯父心有疙瘩,觉得我们排斥老太太。”
为了不让老太太捣乱,排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璐郡王自来吃定他大伯父濮阳侯,也没觉得什么,不过“这样最好,怕祖母说漏嘴影响父亲养病,暂时不要告诉她。”
“怕是不行,这件事不能瞒,不能等到父亲完全康复再说出去,已经有很多人在各种臆测了,而且父亲醒来是好事,皇帝舅舅肯定不愿意母亲继续顶着寡妇的名头。世人难免有思想恶毒者,与母亲有过节的,怕是会胡诌的比较难听,说着说着不定父亲就从真的变成假冒的了。虽然母亲素来不在意这种流言,但是咱们不能让她的名声受到这种最无稽的玷污。再有就是,趁着江路还在南阳,把父亲复活的消息传过去,看看下药的人有什么反应。”老璐郡王醒来后的所有症状都要让对方掌握,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如果一出现就活蹦乱跳的,否则难保对方不会以为是找了个假冒的要诈他们出来。骗人骗全套,是关雎一向的行为标准。“不过消息在外面传开,老太太肯定会知道,她身边可有个长安包打听范三夫人呢。”
“就这么办,不让祖母进府,对父亲只说怕老人家担忧,等他大好了再去请安。”璐郡王也没办法了。他固然想要抓住凶手,更重要的是不能让长公主被人说成是有皇家公主的通病,既要养面首,还要光明正大地让他盯着濮阳侯府二爷的身份。京城水深,长公主得罪过的人遍地。
关雎和璐郡王还是白担心了,悲喜交集哭得快虚脱的濮阳侯出来了,到底是病弱刚醒之人,她也不敢逗留太久,横竖自己可以一天三趟过来看望都行。濮阳侯第一句话就交代了,“我跟你父亲说了,你祖父祖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不宜大悲大喜,他现在的样子看了太让人伤感,等好一些了再让他去侯府请安。你们也要注意这点,你祖父的事可不要说漏嘴。我会交代你大伯母和嫂子,牢牢看住你祖母不要让她出府。”
还好还好,濮阳侯立身很正,头脑也还清楚。“到底还是大伯父厉害,处理起来井井有条,啥事都化小了。我跟关关刚刚还在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合着你小子就是觉得我老糊涂了,才一直瞒得我死死的?”濮阳侯又勾起旧恨了,忍无可忍,继续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