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姑母的出出血。”南阳郡主咬牙,欺负我没有女儿,我马上找一个。
“你不怕以后宥哥儿怨你,尽管找去。”才五岁的小娃娃,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小媳妇?关雎摸摸袖子里的手臂,真找了来她也不怕,两手都是呢。果然一场宴会下来,璐郡王妃手上取之不尽的镯子让大家晕了好久,也让好多小姑娘失望不已,原来自己一点儿都不特别啊。
“说到找小媳妇,谢姑母还真不准备给关表弟先看着?可别说什么岳家,我可不信。”平王世子妃笑着跟关雎打哈哈,没注意到她婆婆和小姑子都皱了下眉。
“嫂子问起,我也就不怕跟您说实话,我娘是不会管我弟弟的亲事的。她早说过了,嫌烦,让阿蒙自己找。”关雎也没有注意到平王妃和南阳郡主的神色,但是防火墙还是要立起来的,尤其是看到她话刚出口,孟小姑娘来不及掩饰的失望。每一次宴会都是变相的相亲大会,关雎早有心理准备的。她办的宴会,每次在看表演时也好,自由活动也好,都是把男女远远分开的,除非是有心人强行越界。但是带着女儿给当家主母看看还是不少的,而且能来曲园的发布会,要么是跟璐郡王府交好,至少是能见到长公主不被轰走的,要么就是家底厚,能在“流光墟”那种地方可劲儿买的,无论哪一样,都是联姻的上上之选。
“也就灵灵干得出来这种事。”平王妃笑道,“不过也好,要过一辈子的,总要两个人看对眼才行。”像自己女儿女婿,虽然女婿不能常驻京城,两人聚少离多,可是互相合意,日子不照样过的和和美美,儿子都生了。最重要的是夫妻情好,外人插足不了,家里清清净净,孩子都比别人家的活泼开朗,无忧无虑。
“就是舅母说的这话,我娘说了,只要阿蒙喜欢,愿意跟她过一辈子就好,她自己是要跟我爹过一辈子的,可不是跟儿媳妇,她费那劲儿做什么?”关雎边说边挽着平王妃往主位上去。
“姑母说的太有道理了,回去我就跟我家那俩浑小子说,自己找老婆去。”南阳郡主抚掌大乐。
关雎被噎住了,她家的两个混小子,一个才六个月,好像还不会坐。
“姑母心也是太宽了,这娶儿媳妇总要掌掌眼的吧?”平王世子妃勉强接着道,被她拉着的孟小姑娘的手,很凉。
“嫂子您想多了,这满京城的女娃子,您找一个能接得住我姑母一招的来。”南阳郡主不用关雎继续费心应付她家嫂子,直接顶上了。关雎是永宁侯长女,关刀差不多是她带大的,想走大姑奶奶路子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南阳郡主不希望她嫂子一时想左,坏了平王府和永宁侯府的交情。
“…这,跟儿媳妇,总不能一言不合就动武吧?”平王世子妃没少听永宁侯夫人的传说,但是说真的,心里真不觉得一个庶女,尤其是家有不友爱嫡母的庶女,能厉害到哪去,除了学过武能动刀。可是居家过日子,哪有动不动出拳头的?像震西侯老夫人,她不就是完全没辙,到现在还是只能好吃好喝供养着?小姑子做月子,也不敢托大好好伺候着?孟氏觉得自己比京城大多数人观察都要来得细致,别人都被永宁侯夫人的恶名蒙住了,没看清事实。
“行不行的,但愿没有人蠢的去试。”南阳郡主意味深长说完这句,追着平王妃和关雎而去。言尽于此,仁至义尽。
寇氏早就到了,扯着关雎先是交代回头散了等她,一起去给老祖宗请安,又问起长公主,说要过去看看。
“亲家母提起我也想说,你婆婆到底怎么啦?我都去两回没见到人。说生病看你有闲心出来,又不像。”平王妃一进门就问了,关雎当时没回答。
“我这不是想等着人齐免得说太多趟嘛。”关雎笑吟吟给平王妃施礼赔罪,“我母亲好着呢。初一那天喔公爹醒来,不过昏迷了十多年人很虚弱,当时华爷爷也不敢保证能不能熬过去,便也不敢对外说,现在好多了,不过我母亲还是要时刻陪着,她等了十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
其实关雎后面说什么基本上没人听了,大家都被拿句她“公爹醒来”打蒙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太妃,对于她来说,长公主虽然是侄女,但不亲厚,最近也给过她没脸,所以她对长公主的看法带着最浓烈的恶意。
“侄孙媳妇不要信口开河,人死不能复生。”阴森森的语气带着无限的嘲弄,“咱们御宸也没有禁止寡妇再嫁的,何必用弥天大谎来遮羞呢?”
“楚太妃才是信口开河吧?”濮阳侯夫人曹氏站到关雎前面,她也是昨晚才知道,濮阳侯怕有人借此做文章,先交代她帮衬着关雎,“这人好了很快就能走出来,天下人的眼睛,能瞒住多少人?别人认不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