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关雎说起这件事就不再避开他们了。
关雎呆了呆,“那些东西不是都放在后院的地洞里吗?”据说这样可以使那些东西“沾上药气,变得道骨仙风”。
“昨天下午蝙蝠就过来了,跟江路野桥把东西送进宫,还逼着我背了个黑锅。”璐郡王咬牙,要把让老郡王起死回生的宝物献给皇上,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他璐郡王,这黑锅他不背谁背?
“可是全弄进皇宫,那人就是有心,怕也没那本事把东西偷出来吧?”长公主皱眉,严格说来她是第一受害者,这十年过的比谁都苦,也比谁都想弄死罪魁祸首。
“什么叫一孕傻三年,看看老娘你就知道啦。”璐郡王拽起来,“放昭明殿几天,然后皇帝舅舅再把它们搬到太医院去,让太医研究。整个太医院除了药房,哪都看守不紧,去那里做贼,还是大有可为的。不过皇帝舅舅就麻烦了,必须忍那些个怪东西几天了。”
“到底儿准备让哪个变成真的?”关雎兴致勃勃,好想知道他们准备让偷走的是哪个。
“其中有一件,在极其隐蔽的地方,刻有‘德全不危’,想来就是它了吧?”璐郡王耸耸肩,那个老太太喜欢哪个就选哪个好了,对他们来说都一样。
“为什么?这句话是《黄帝内经》里的,很普通啊。”关雎眨眨眼睛,不知道这些人弯弯绕绕想什么。
“天下医学,舍《黄帝内经》谁敢称起源?那老太太不会医术,刻太生僻的内容怕她不懂啊。”璐郡王说。
“真有学问,这么弯扭的推理是谁的杰作?”关雎服了。
“咱们家大舅爷啊,他是有医学天分的人,不问他问谁。”尽管除了华老先生,谁都看不出来关刀的天分在哪里,包括已经困惑了好久,一直给关刀打工帮他配各种药的华小小。
很快的,訾正庥又成亲了。
跟去年一样的高朋满座,甚至客人还要多一些,关键就在这个“又”字。去年那一场婚礼,让整个京城百姓目不暇给差不多天天有乐子近一年哪。有那些个嘴损的,还在议论着这訾三老爷府上是不是要一年娶一次新人,为人们的茶余饭后奉献青春与热血。
事实当然不会如此,再多来两次,就算是已经分家,濮阳侯也不用见人了。最后的结果很好地给大家上了一课,内宅夫人能够翻山倒海,那都是因为当家作主的人不作为。
办喜事这天,璐郡王府出动大批侍卫,说是要保护去参加婚礼的老郡王,事实上是当交警,“务必要保证花轿能从大门进。”濮阳侯千叮咛万嘱咐,否则跟尹家的大小狐狸都没法交代。
濮阳侯府的老太太和范三夫人看着这府里花团锦簇喜气洋洋的场面,还是很满意的,到底是家族底蕴摆在眼前,哪怕是不在侯府宴客,办起喜事来,也是贵气十足的。
范氏娘家照样来了很多人,去年并没有过来的范三夫人的伯父,太夫人的哥哥,曾经亲临京城听菊花轶事的范老太爷,也是提前好几天就到了。作为舅父,来了当然想要去见见外甥,尤其是有死而后生的离奇经历的老郡王。只是才刚提出这一想法,就被名为来帮忙实际是监督訾三老爷的老王总管给拒绝了,“驸马爷还没好利索,还需要静心修养,舅老爷莫急,喝喜酒那天驸马爷肯定是要到的。”那个不仅是你嘴里的二外甥,还是长公主的驸马爷,你端出来舅父的架子,不顶事。
“哦,身体要紧,身体要紧。”范老太爷表示谅解。
蹲在墙角的訾三老爷不停腹诽:还没好利索?没好利索能带着两个小魔王把东市闹翻,把自己的聚宝盆给砸烂?虽然那个聚宝盆暂时看是有破洞的,有点儿漏财。
三老爷心里想着什么没人知道,反正他只要乖乖坐在大厅,有管事来回话老王总管自然会安排得妥妥帖帖。范老太爷坐了一会儿也发现端倪来,“三外甥怎么都不说话?”
“哦,”三老爷懒洋洋把脑袋看向他舅父,“这次庥哥儿结亲的对象可不是普通人家,二哥怕我有些个礼节不大懂,特意让王总管过来帮衬,一定要让庥哥儿的婚礼无可挑剔呢。”
“舅老爷也知道,前面这些个哥儿的好日子,咱们驸马爷都错过了,这一辈就剩下小公子,结的又是那样好的一门亲,难免就重视了一些。”老王总管这句话,可算是给足了訾三老爷面子,别的不说,在场的许多亲戚都是羡慕不已,能让老郡王过问的婚礼,肯定既隆重又尊贵。
在这种天时地利,还有勉强算是人和的条件下,訾正庥这次的婚礼非常的圆满。上一回他虽然是从洞房里被吓得抱头鼠窜,到底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濮阳侯担了几天的心,直到第二天认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