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有时候坐车,有时候骑马,门房并不陌生。但是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打马直入,还真没见过,这是来踢馆的?还没回过神,又一骑冲进去。还好后面跟着的江路野桥好心安抚了他们一下,“急事,有急事”。
关雎并没有在二门下马,直接就冲进了寇氏平时理事的抱厦,一群正在回事的大小媳妇,呆呆地看着眼前应该很熟悉,但现在又觉得有点儿陌生的表小姐。在大老姑奶奶最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没有试过骑着马冲进理事厅。
“大舅母,急事。”关雎看寇氏嘴巴半天没有合拢,这才想起好像太过冲动了点儿,讪讪道,“我这是急的,等不及坐小油车进来。”
寇氏捂着脸平复了一下心情,都说小毛儿的性子随了她母亲,其实雎儿底子里也一样吧,平时的稳重都是装的。把回事的人打发走,招呼关雎坐下,“多急的事让你赶成这样,满头大汗,快坐下先擦擦汗,洗把脸。”
关雎苦笑,一会儿您说不定会直接晕倒呢,不过还是接过丫头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
“听说有人来踢馆?”南阳郡主嬉皮笑脸地走进来,后面跟着鸭子似的一扭一扭的小儿子哥儿。
“你坐稳了我再说,别一会儿腿软摔地上。”关雎叹了口气,朝寇氏使了个眼色,事关皇家体面,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寇氏把人都打发出去,让自己的大丫头守在门口。关雎先呼了口气,才说,“吴郡王得了相思病,据说已经缠绵病榻起不了身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吧。”都是做父母的,应该能够理解,总不能无缘无故看着孩子没命吧?
“你说的是谁?”南阳郡主完全无法理解关雎的话,听到的名字跟人联系不起来。
“三皇子吴郡王昝枫,为了谢玉湘相思成灾了。”关雎干脆说的明明白白,装听不懂没有用的,真的假不了。
寇氏半天说不出话,怎么办?如果皇帝要成全儿子,他们能反对吗?南阳郡主却怒吼,“这是哪个庸医断的诊,我去扭断他的脖子。”开玩笑的吧,自己从来就没见过有人真的患了相思病。
果然跟自己一样的看法!关雎突然笑了,“华小小。皇帝舅舅也是不相信的,所以让华小小去诊脉。华小小已经在吴郡王府住了好几天了。”贴身观察以保证不会弄错。
真行,能让皇帝怀疑到这种程度,也不容易呢。
寇氏突然问,“那皇帝陛下准备怎么办?”不可能赐婚吧?说出去都没脸的事。
“我也不知道,”关雎挠挠头,“最大的可能就是悄悄把谢玉湘弄进吴郡王府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敲锣打鼓请大家喝喜酒吗?“现在就是如果出现这种事,要怎么跟姥爷和太姥爷说?”皇帝再怎么通情达理,知道臣子的难处,他首先是一个父亲,他儿子的命肯定是更重要。
寇氏还算比较看得开,“如果只是悄悄纳进府去倒也不打紧,只要别把咱们家跟吴郡王府绑一块儿就行。”
南阳郡主快气死了,“从小到大,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三堂哥还是个情种!我还是不信,还是得打华小小一顿。”
“我对三皇子没什么印象,但总觉得,做大事的,不应该如此的……儿女情长吧。”关雎也觉得接受无能。
“谁知道呢,或许他们真的是注定的缘分?”寇氏比较信命。关了谢玉湘这几年,她也是累个够呛,不能打不能杀,乖一阵闹一阵,时不时要斗智斗勇一番,长此以往,大家也都受不了的。
“哎,刚刚正则好像跟在我身后,让他去宫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情况。”关雎报完噩耗才想起璐郡王好像也一起来了。
璐郡王来是来了,可是他不好跟关雎一样直闯内院呀,在二门前及时想起,勒住马去外书房找两位舅舅。可是他自己偷懒呆在家里,不代表别人不需要上衙门呀,这个时候,外书房哪里有人。
在谢大爷的书房探头探脑看了一会儿,璐郡王转身,决定还是去皇宫晃晃,探探行情。
“猪猪姑父,猪猪姑父。”小声而紧张的呼唤。
璐郡王看了一圈,从花丛里把谢秀宥小朋友给揪出来。“这么大热天,你蹲在这里做什么?”晒人肉干?
“呜呜,猪猪姑父,您是来救我的吧,是吧?”宥哥儿抱着璐郡王嚎啕大哭,哭的他莫名其妙的。
“你这是怎么啦?闯祸被打了?”璐郡王举起袖子给他擦眼泪,这小胖墩神经线比谁都粗,除了吃什么都不在乎,还真没见他这么惨过。
“呜呜,我宁可被打一顿。我娘让我减肥,吃的跟小鸟一样多,还要不停打拳跑步,呜呜,我饿死了。”脑袋在璐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