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乔在家里的时候,每天都会做很多家务,像是洗衣做饭喂鸡喂猪之类,明明才十几岁,却已经能够家里家外一把抓,是干活的好手。
所以才会在未婚男子中比较吃香,这是因为这个年代家家户户都想给儿子娶一个能干活的媳妇。
也就是钱春芳比较心疼闺女,想着闺女快要出嫁了,这段时间可以在家多多捂捂皮子,把皮肤捂得更白一些,这样在男方进行相看时,就能够相看中的几率大一些,这才任由闺女减少了手头上的活计。
可是刘翠花不干,觉得夏乔乔是她妯娌的亲闺女,又不是自己的亲闺女,她大房的人少干一些活,他们二房不是就得多干一些活吗?这样一来他们这一房岂不是很吃亏吗?
于是,本来就生性懒惰,在干活时能躲则躲,有好处了跑的比谁都快的刘翠花便经常趁着大房一家母女俩歇着的时候指桑骂槐,阴阳怪气,这不,今天就骂到夏乔乔头上来了。
“乔乔今天确实有些不舒服,要不今天就让我去洗吧!”奶奶周招娣喏喏地说道。
刘翠花则冷笑:“还不知道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呢?说不定就是为了躲懒才故意装作不舒服呢,也不想想这么多长辈都在忙活,她一个小辈也好意思在炕上躺着……”
夏乔乔躺在炕上听着外面的骂骂咧咧声,内心愤愤不平极了。
要说占便宜,也是他们二房一家占自家的便宜。
当初她的爷爷夏山每天只顾自己吃好喝好,什么活计都不肯做,每天只会在家里偷懒,眼睁睁地看着家里的妻儿连饭都吃不饱而无动于衷,跟不关他的事似的。
而她的奶奶周招娣又性子软,不敢管。
也就是她爹夏铁军看不下去,才十二的年纪就扛起了瘦瘦小小的肩膀,靠着在煤场里替人挖煤,每天累死累活,起早贪黑,这才把这个家扛了起来。
相比起他爹来说,她的叔叔夏小军则幸福多了,虽比她爹小三岁,却能靠着哥哥赚的钱吃上饭,穿上新衣,还能和同龄孩子一起去小学里上完六年学。
也就是说,如今,这个家里的一针一线都是夏乔乔的亲爹夏铁军辛辛苦苦赚来的,甚至就连家里能盖起现在这座五间土胚房,以及他叔叔夏小军娶媳妇的彩礼,都是夏铁军的功劳。
可是现在,嫁到夏家来平白享受了这一切的刘翠花却嫌弃大伯子一家占自家的便宜,可真是无耻至极。
穿上鞋,走出房门,夏乔乔来到自家院子里。
正在装模作样清扫院子的刘翠花眼尖地看到了,“呦,大小姐终于起来了,莫不是以为自己是资本主义家的小姐,还需要人伺候不成,也不想想自己出生小家小户,非要心比天高,想过小姐的日子却只有着丫鬟的命。”
夏乔乔看了刘翠花一眼,语气淡漠道:
“小婶,夏家是我家,家里的房子都是我爹赚来的,你一个外嫁来的媳妇住着大伯子家的房子,却嫌弃大伯子家的闺女不干活,有能耐你去亲口问问我爹他嫌不嫌弃自己闺女在自家吃白饭?”
听罢夏乔乔的话,刘翠花炸了,她不顾及刚刚下过雨的院子还是一片泥泞,在地上撒泼打滚道:
“真是没天理了,小辈违逆长辈不行还想要赶长辈走了,夏小军,你是个死人不成,你亲侄女欺负你媳妇,你还装作没看见,要不然我和你离婚,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去!”
奶奶周招娣见此,生怕自己小儿媳回娘家了,赶紧劝孙女和稀泥道:
“乔乔,要不你让一让你婶婶算了,家和万事兴,万不可为了一时之气伤了我们一家人的和气。”
看自家奶奶不仅不维护自己,反而想要自己对恶势力低头,夏乔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道:
“奶奶,村里哪户人家不是媳妇听婆婆的话,你倒好,还被区区一个小儿媳妇给拿捏住了,要是她是对的也就算了,可是你看看,她自己的衣服不洗,反而还想要隔房未婚的侄女给自己和自己男人洗最贴身的里衣,这种事情哪家的婶子能做出来,也就只有她刘翠花这么死皮赖脸的女人才做的出来。”
粗粗地看了一眼盆里的东西,夏乔乔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下,周招娣傻眼了,她愣愣地看了看盆里的东西,果然里面的东西和孙女说的相符,又看了看此刻正在气头上的夏乔乔和一脸色厉内茬的小儿媳妇,最后终于憋出一句话:
“翠花,这次你真的过分了。”
夏乔乔觉得心里烦,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家,打算去村子里到处走走。雨后的乡村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气息,路上除了偶尔道路泥泞让人不爽外其他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