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秦爸骑着摩托车载着妻儿回家了。
果不其然,刚进了家门,用手电筒一扫,结果发现自家院子里空荡荡的一片,三人还疑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家的粮食呢?”
恰好这个时候,秦知夏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音,知道家人们回来了,马上出来屋子,并对着院子里的三人道:
“爸,妈,昊铭,你们回来了,我小舅相亲成功了吗?”
秦母姜燕梅挥了挥手吐槽道:
“别提了,那梁媒婆就是个不靠谱的,说给你小舅介绍一个好的对象。
结果,哼,人家女方不仅比你小舅大个十来岁,还带着两个儿子,且人家还要天价的五万块钱作为彩礼。
你小舅好歹是个未婚的男人,有这钱,为什么不娶个未婚的大姑娘,而要娶个带着俩个儿子的女人?
她的这俩个儿子都是二十岁左右的人了,眼看着就是该娶媳妇的年纪了,你小舅要是娶了那么个女人,不仅没法拥有自己的孩子,还得替别人养孩子,老了没用了,又会被继子们赶出家门,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为什么要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亏本事情?”
发泄了一番自己内心的不快,姜燕梅回过神来,终于想起问自己闺女家里发生的事情了:
“对了,夏夏,我们才刚离开家一天,家里刚收的粮食就去哪里了?不会是被你卖了吧?”
秦知夏说道:
“妈,今天有个收粮的,她报的粮食收购价格是玉米七毛五,土豆三毛五,我看他出的价格比镇上收粮的那户人家高,就把粮食都卖给他了,只是卖完了才发现,我忘了给家里人留下来一些粮食了……”
“喏,这是我此次卖粮得的钱,一共四千一百块,给你。”
说罢,便把一沓红票子递给秦母。
秦母把钱接过来数了数:
“还不错,收购价格比镇上的那家还多五分,不算太亏,就是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连家里要吃的粮都没有留下,算了,卖都卖了,大不了下回去你姥姥家拿些粮食来吃……”
秦知夏本来就因为骗了家人而觉得有些羞愧,如今受到母亲的数落,虽然母亲没有计较太多,但秦知夏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没办法,秦知夏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欺骗别人的人,如今自己第一次说谎,可不是就觉得有些不得劲吗?
第二天,又是一个晴天,秦知夏和母亲一起在院子里洗衣服,秦爸去了煤球厂打零工,这个时候隔壁的邻居家周婶来秦家闲逛。
“呦,燕梅,你家把刚收的粮食卖了?卖了多少钱呀?”
秦母乐呵呵地说道:
“这不是昨天我闺女一个人在家,看有人收粮,价钱玉米七毛五,土豆三毛五,就把粮食全都卖了吗?”
听了这话,原本还一副笑眯眯模样的周婶脸色立马耷拉起来:
“那个夏夏啊,既然昨天有人以这个价钱收粮,怎么你就没来我家说一声,让我家错过了这个卖粮的好机会?真是一点儿也没有邻居间的团结友爱,是不是怕我家把粮食卖个好价钱,你家就没法看笑话了?”
听周婶如此阴阳怪气地说话,秦知夏怒了:
“周婶,我叫您一声婶,那是我懂礼貌,尊敬您,可您也不能这么得寸进尺!
作为一个邻居,我又不是你妈,我没有义务事事为您打算。卖粮那事,我提醒您是情分,不提醒您也是本分。
而且,邻居们的帮助应该是相互的,既然您这么要求我家处处为您打算,那么您怎么也不肯替我家打算一下呢?
我爸托周叔在厂子里给我爸找个活儿干,说了有好几年了吧,结果你们家每次都应承着,却就是不办事。
不要说你们办不成这件事,我周叔可是厂子里的副厂长,给别人找得上活儿干,给我家找不上?
不就是看我家的人好欺负,所以才故意拖着不办吗?”
秦知夏所在的村子里有一家工厂,那是村长家开的,里面是生产灯笼的,只有与村长家交好的人家才有资格进入其中。秦知夏的邻居家,周叔周铁蛋因为善于巴结人,所以在村长手底下谋了个副厂长的职位。
秦爸因为没有固定的工作,打零工又挣不了多少钱,就想拜托邻居周铁蛋帮自己在厂子里谋划个职位,哪怕是干体力活的也好,总比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打零工来的强,可谁知周铁蛋收了秦家送的礼,且应承的好好的,但偏偏就是不办事,弄得秦家等了好几年了,但就是没有等来厂子里的工作。
有心去和周铁蛋好好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