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赵惠兰出来屋子吃饭,再度得到了继母钱芳芳虚情假意的关怀。
“兰兰呀,纺织厂考试可就只剩下五天时间了,这五天里你可得抓紧时间努力复习呀!”
饭桌上,钱芳芳一边笑眯眯地说着,一边在分配饭菜的时候。
依旧还是像以前一般,给原主父亲赵国志盛了满满一大碗的苞米粥。
钱芳芳母子三人则是每人半碗。
可轮到赵惠兰的时候,就不仅只有少半碗,而且这粥相比起其他人的来说,还格外地稀。
赵惠兰看了看自己碗中稀冽冽的苞米粥,又看到其他四人碗中那粘稠的和干饭有的一拼的粥。
心里忍不住道:
钱芳芳这做事未免也太不知收敛了吧,竟然将偏心这种事情做的如此地明目张胆。
也就是坐在自己旁边的原主父亲赵国志,偏偏就和眼睛瞎了一样。
愣是没有看出来几人之间的眉眼官司。
也不知道是真的没看见,还是假装没看见。
赵惠兰看着继母除了说了几句假惺惺的关心自己的话以为,实则什么实际的表示也没有。
先是在心里嗤笑一声,然后马上装作一脸虚弱的模样。
“诶呦,妈,这段时间我一看书就肚子饿,就头脑发晕,恐怕我这次只能辜负你的好心好意了。
都怪我这身体不争气,要是我争气的话,又哪里能没法自己得到一份工作,还得让家里人担心呢!
哎,要是咱们家条件再好一些,能够有营养品让女儿我补补就好了。
这样一来,就有充足的营养保障女儿我此次好好复习,参加考试,要不然,那就只能去下乡了。
诶呦,我倒好,还有几率考中,但姐姐她没读过几天书,还没份工作,那就只能去乡下受苦受累了呦……”
这个时候,钱芳芳正在像以前一样,想要将唯一一颗鸡蛋分成两半,然后分别给自己的一儿一女一半,让他们好好补补身子。
听着继女不断长吁短叹,似乎真的是在为自己的女儿周晓宜心忧不已的模样。
这一刻,钱芳芳原本分鸡蛋的手顿时停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赵惠兰这什么意思?是在暗讽自己做事比较偏心,有好吃的只给自己的一双儿女,而不愿意给继女吗?
也不看看她赵惠兰都这么大的人了,却一点儿也不懂事,反而还想着跟身体不好的姐姐和年幼的弟弟抢吃的。
若是此刻的赵惠兰知道了继母心中真实想法,她绝对会先是忍不住嗤笑一声,然后反讽回去:
诶呦喂,某些人说这话到底搞不搞笑?
你女儿周晓宜身体好不好,你这个做亲妈的心里没点儿逼数?
一个每天各种好吃好喝,长得面色红润有光泽的人,身体不好。
而另外一个每天只能堪堪填个半饱肚子,长得面黄肌瘦的人反而身体好。
你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是觉得大伙儿十分好愚弄,所以你便想着哄骗所有人吗?
也就是某些人故意装傻,才故意假装没有看出来这种事情而已。
听罢继女这样说了,钱芳芳自然也不好什么也不做。
于是,在将盘中一半的鸡蛋分给自己的小儿子赵铁军以后,另外一半,只能不甘不愿地放到继女赵惠兰的碗中。
面上十分关心地说道:
“兰兰呀,这段时间你可得好好复习呀,只要你得到了这份工作,咱们家不仅能够多一个工人,而且还能多出一份收入来,多好呀……”
实则心里在心痛地滴血,将继女赵惠兰给痛骂了个无数遍。
奈何,她现在有求于人,实在是不好与继女撕破脸皮。
毕竟只有继女通过招工考试得到纺织厂的工作名额了,她才有机会将这份工作谋划到自己亲生女儿周晓宜的身上。
于是,最后钱芳芳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现在暂且先让赵惠兰这个贱种得意几天。
等到赵惠兰的工作,成了自己女儿的。
到时候,赵惠兰辛苦努力一场,不仅竹篮抬水一场空,而且还只能被分配到乡下种地,后半辈子只能在地里当村姑,将来只能嫁给泥腿子。
而自己的女儿周晓宜却可以在得到工作名额后,有机会待在城里,将来嫁个城里人,过上好日子。
只要想想那种画面就觉得解气。
而正坐在母亲钱芳芳旁边的周晓宜,原本正等着母亲像以前一般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