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怕死,而是身为江湖人的尊严。
司空月兰没理会他们,她认为他们都中了她让下的毒,而且四周都被她调派的军队给围住了,这些乌合之众哪还能翻出什么làng花。
她背着双手,一步一步走下看台,一跃跳到了比武台上,苏邪站在她身侧,为她保驾护航。
她抽出腰上的长鞭,在空气里抽出一个响亮的鞭花,这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来。
她清了清嗓子。
“各路英雄好汉,眼下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武林大会从这一刻开始正式由朝廷接管!”
“你们此刻是不是感觉疼痛难忍,如锥心蚀骨?”她笑了笑,“不瞒你们说,你们这是中了毒,只有特制的解药才能缓解痛苦,这种解药每个月都要服用,不然会一次比一次痛苦!”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选择:顺朝廷者昌,逆朝廷者亡!”
“现在归顺投靠朝廷,将即刻得到一粒解药。”司空月兰大方地说。
说罢,她凌厉的视线往周遭扫一圈,尽情地欣赏着他们错愕的震惊的神色……她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一切尽皆掌握在自己手中。
然而,当她的视线与显眼的座位上的荼罗接触时,她脸色沉下来。
封荼罗。
她怎么还能这么从容淡定,没事儿人似地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看?这种事情你还有心情百~万。小!说?
荼罗的反应给她一种被藐视的感觉,像是自己使出全力的一击却打在棉花上,反正心里极度不慡。
这不是司空月兰想看到的,她想看到封荼罗因为痛苦不堪而皱起眉头,最好是露出láng狈的惊恐的脸色,那样她肯定会愉悦地慢慢欣赏,然后即便她愿意臣服,也决计不会施舍给她解药。
她要看着她在痛苦煎熬中被折磨到死去!
然而,现在她失望极了。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你说的解药就一定是真的?”
“我们投靠了朝廷,那是要给我们一官半职吗?你怎么这些事情都不说清楚。”
招安什么的都是套路,如果归顺朝廷,江湖势力不仅土崩瓦解,而归顺的人其实也混不长久。
有些人比较聪明狡猾,想要先问清楚再见风使舵。
被这么一问,司空月兰没有心思来失望了,她立即对着发问的人说道:“你既然质疑我,不如你来当第一个服用解药的人来试试。”
司空月兰手里捏着一枚红色的解药。
那人的穿着打扮很寻常,面相有些jian猾,听闻此意想了想还当真跳上台去。
一把接过那药丸,还没放进嘴里。
却突然听得一声“嘣——”。
观望的人们不明所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靠的近的人立即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不是旁的,却是上台这人当着大家的面儿崩了一个响屁。
臭极了。
司空月兰和苏邪站得最近,首当其冲。
特别是司空月兰身为女孩子被这臭屁熏得脸都黑了,差点口吐白沫。
“滚下去。”苏邪适时踹了一脚,将那人给踹下台去,然后拉着司空月兰背过身去,离远一点等味儿散掉。
本来是很严谨的事情,且是司空月兰卖弄的高光时刻,可谁曾料到被这么一个乱入的屁给崩得不伦不类。
然而,这事儿远远没有结束。
刚才那人只是起了一个头,紧接着比武大会的会场里接二连三地砰砰嘣嘣地响着,像是一曲此起彼伏的jiāo响乐,且臭气熏天。
荼罗坐的位置是至尊席,至尊席位本来就不多,人也稀疏,这边情况稍微好一点点。
然而她也沉着脸,一脸的不高兴。
大佬坐在这里太难受了,今天该不来的。
为了吃个瓜,也是太拼了。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屏住呼吸,小可怜也蹙起眉,挥袖间呼来清风,帮荼罗和四小只将周遭的气味给散开。
算了,荼罗还是带着四小只和小可怜先溜了溜了,待会儿这里嘣嘣嘣的声音消停了再回来。
暂时离开也不等于无事可做。
她带着小尾巴们找上了这些jīng兵的麻烦,一手刀一个,一手刀又一个,没人注意到这些穿着甲胄的士兵们纷纷栽了,倒在地上东倒西歪。
四小只觉得有趣也跟着学,不过他们的手刀太小一下子解决不了,得补两下,于是通常都是四小只围殴一个,那画面就有点惨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