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婳转向宫门,见虞宗瑾大步走了进来。
她小小一愣,施姑姑等人却吃惊不小。这许美人比起丽贤妃当年的宠爱来,不分上下,按理今儿是她的生辰,天家应该会在她那里留寝,怎么会又到了凤宁宫来?
“陛下怎么这样晚才来,天都黑了。”东里婳小惊之后,理直气壮地问。
虞宗瑾迎向她,道:“许美人不是今儿生辰,朕去喝了两杯。”
那您老人家喝了酒就过来了?东里婳心想您还不如不来呢,这简直就是在跟她找事儿。
“你方才说不等谁了,朕昨儿应承了你,难不成还会食言?”
“昨儿我也不知道许美人今日过生辰啊,我不是说了陛下得空了就来,没空不来不就不等了么?”东里婳顺道给他解释一嘴,怕他以为自己是故意给许美人添堵。
今儿早上成武帝得知是许美人生辰的时候,有那一瞬,是想过皇后是不是故意的,但是马上就否认了。他的小皇后不是这么有心眼的人,再者,她也没必要难为一个美人。
“朕是信守承诺之人,应承了你就是要来的。”虞宗瑾勾了勾手,“来,给皇后娘娘的国宝赐礼。”
高奇正忙捧了一个盒子上前,在东里婳面前打开,里头赫赫是两块金牌,上印凤宁宫国宝,还有龙纹环绕。东里婳笑倒了,这是要上牌啊!
“哈哈哈哈,谢谢陛下,您人来就行,这么多礼做什么?”东里婳将金牌拿着亲自给国泰挂上,不忘贫嘴一句。
成武帝笑了笑,也蹲下来薅薅国泰,国泰发现自己身上有新玩具,拿爪子去抓弄,没功夫理他。
东里婳又帮民安给挂脖子上,并且让雾桃去将让她们准备的东西抬来。
雾桃与翠紫忙进了殿了一趟,而后搬了个烛台出来,这烛台是颇简单的黄铜豆形烛台,只是不简单的是婢子们在底座处绑了三圈的鲜竹,国泰民安闻着味儿,立刻爬了过去。
东里婳让人点了一根蜡烛,按住马上想扒来吃的国泰民安,“等会等会儿,咱们先许个愿望再吃,保佑我们宝宝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长大!”东里婳自后抱着国泰,握着它肥肥的爪子合在一处对着蜡烛拜一拜,然后又对民安如法炮制,虞宗瑾看得逗得很,怪道皇后要请他来看,原来这样有趣!
虞宗瑾走过去到东里婳身后蹲下,高大的身子将女子整个包住,东里婳的手也被他强迫着合在一起,对着蜡烛拜了拜。
东里婳:“???”
这是什么骚操作?
“陛下干什么呢?”东里婳问。
虞宗瑾偏头瞅她笑,“朕也想梓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啊。” 它们是她的宝,她是他的宝。
说罢,他哈哈大笑,周遭的宫仆们也都跟着笑了。施姑姑眼底犹为高兴。
东里婳困窘地从虞宗瑾怀里跳出来,“陛下乱来!这是国泰民安的生辰,只给它们许愿的!”说罢她一口将蜡烛吹熄了,让人将鲜竹松绑,国泰民安早就饿了,立刻一手抓一根鲜竹,满足地啃起来。
施姑姑道:“娘娘,您也还未用晚膳呢。”
虞宗瑾顿时皱眉,“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未吃?”
“我方才一直有事儿。”东里婳让人给她端膳桌出来。
“什么事儿忙得你连饭也顾不上吃?”
东里婳看向虞宗瑾,笑道:“陛下明儿就知道了,明儿陛下下朝后,我将去清政堂求见陛下,还望陛下拔冗一见。”
虞宗瑾听了变了眼神,那是有正事了?他这小皇后又有什么正事呢?虞宗瑾真有些好奇了。
“那朕就,恭候梓童大驾。”
第二日,东里婳换上朝服,郑重其事地于清政堂呈上了颜如玉拟写的折子。
许美人也在这一日得知了成武帝去凤宁宫为皇后养的一对畜牲庆生的事儿。
第三日,成武帝命一太监在开明殿,对着众大臣宣读了这份奏折。
“臣东里婳奏:臣以为宫人太多,宜皆放还,是为圣仁。其一,此为天子之仁……”
众臣立于阶下,垂首聆听皇后为放宫人出宫而上的奏折,其中列举数点,自民心到民生,于宫内宫外,以至江山社稷,圣主英明,旁征博引,张本继末。
“……述著文字,明证典章,诚惶诚恐,微臣敬上。”
太监念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