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盘五花八门的饺子热腾腾地摆在了餐桌上,中间坐着鸳鸯锅,一边是黄澄澄的鸡汤,一边是麻辣锅,桌子的一边摆放着下火锅的食材,一边摆着他们忙活一天整出来的硬菜。虞崇瑾做了一个与大穆口味差不多的红烧肘子,还做了个剁椒蒸鱼,厉婳做了个炒三丝,还做了糖醋排骨。
看上去颇为丰盛。
但终究比在大穆皇宫的年夜饭相差太远了。
他们尝了尝味道,有的咸了,有的淡了。嗯,总体还算过得去。
这是虞崇瑾过得最简单的年,没有之一。但这又是他过得最轻松的年,摒弃了一切的条条框框,只与心爱的女人,还有心爱的女儿坐在一处,悠闲地吃着他们亲手做的好像比御厨做的更好吃的菜,如此舒心。
厉婳犹记得她的去年过年是在大穆过的,美味佳肴,高朋满座,笙歌彻夜,热闹之极,可那不是她心目中的过年。
如今与虞崇瑾对座而笑,高脚杯里装果汁,却碰得不亦乐乎。偶尔女儿还要凑一下热闹,伸着手咿咿呀呀,好像也要干杯。
这却才像了那么回事。
吃了饭,小绵羊已经睡下了,二人相依偎着看春晚,厉婳觉得不太好看,拿了国际象棋来教他下棋,将春晚当作了背景音。国际象棋与象棋有相似之处,虞崇瑾很快学会了,并且很快实现了反超,厉婳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耍赖悔棋,虞崇瑾不让,二人闹着闹着,就一同倒在了沙发上。不久,除了热闹的春晚音乐,又多添了一丝令人脸红的背景音。
“咻——嘭!”窗外的远处突然炸开了烟花,是市政府放的烟花。
“放烟花了。”厉婳揽着虞崇瑾的脖子含糊道。
“嗯。”虞崇瑾表示听见了,但动作并没有停。
“咻——嘭嘭!”是一个更大更响的烟花,打扰不了正准备办事的两位,但打扰了酣睡的小宝贝。她嘤嘤地哭起来。
二人停了动作,相视一眼,无奈而笑。虞崇瑾先起身,将厉婳拉了起来,二人互相帮对方整理了衣服,厉婳赶紧过去将小床里的小绵羊抱起来,柔声道:“小绵羊,怎么了,害怕了是不是,不怕不怕,是烟花哦,很漂亮的烟花。妈妈带你过去看哈。”
眼泪汪汪的小绵羊由妈妈抱着到了窗边,适时地又是一声大响,在妈妈怀里无所畏惧的她睁着亮晶晶的大眼,望着外面那绚丽的烟花。这是她人生中看的第一场烟花,那么新奇,那么美丽。她开心地笑了,手舞足蹈。
“很好看是不是?”
小绵羊啊啊地叫,像是在说是。
虞崇瑾也走过来,将娘俩一同揽进怀里,一起看外头灿烂的烟花。
午夜的倒计时宣告着新年的到来,猴年来了。
大年初一,大街上喜气洋洋,厉婳与虞崇瑾带着小绵羊先去登了个高,去庙里烧了个香,下来在街上逛了一圈,吃了许多好吃的,当然,小绵羊只能看着父母吃,无良母亲还常拿香甜的东西去逗她,她要吃,她又不给吃。小绵羊气得只能呼哧呼哧地吃奶。大年初二,他们在家里宅着,看地方台春晚,厉婳还顺道教了虞崇瑾各种扑克,还有麻将。初三,他们一同去戏院听了一场京剧。初四清晨,二人在楼顶的天台上,合奏了一曲琵琶与笛的合奏曲。名为《凤凰和鸣》。
那是乐府修改好的合奏曲,虞崇瑾已烂熟于心,但他从未找人合奏过。他写了下谱子,让厉婳练习,这是他们第一次的合奏。
那天天气不错,出了太阳,无风。乐声自楼顶飘散,许多早起的人都听见了。
他们无法用专业的话语形容,却不约而同地觉得自己听到了仙曲。曲散半晌,心中的激荡与愉悦还挥之不去。
下午,厉婳与虞崇瑾带着小绵羊去闫蓁家拜年。以前厉婳与闫蓁是朋友,过年时只是在外面聚一聚,但今年不同,闫蓁是小绵羊的干妈,小绵羊出生后,闫蓁是完全按照本地当干妈的习俗做的,送了一套小金饭碗,还有一把长命锁,一套小衣服,加上一只鸡和好几十个鸡蛋。
这是亲家了,自然要上门拜年的。
厉婳备了重礼,大包小包地进了闫家。闫蓁一家都等着他们的到来,闫蓁表示了隆重的欢迎,一坐下就给打扮得喜庆非常的小绵羊塞了一个大红包。
他们坐着说了一会话,看了会电视,闫蓁妈就进厨房去准备晚餐了,闫蓁爸和他弟弟坐着动也不动,闫蓁抱着小绵羊,让弟弟进去帮忙,闫蓁弟弟闫平眼睛没离开电视,直接反问:“你怎么不去?”
闫蓁差点就想骂,但还在正月里不能吵架,她耐着性子道:“你厉姐来了,我得招呼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