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初七，厉婳与虞崇瑾就开始收心了，工作的工作，学习的学习。厉婳在工作作室装好了直播摄像头，艺协得了张家等几家赞助，联合媒体做了个宣传，搞了一个直播艺术系列，厉婳的直播现场木雕就是其中的一项。

宣传力度不小，一开始，厉婳的直播间流了许多人进来观看，她这里推出的噱头就是那块珍稀的金丝楠木，大家都想想看看这极珍贵的木头是如何被雕刻成型的。但是厉婳是从一块原木开始雕刻，每天只雕刻四个小时，早上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周六周日休息。她雕刻的时候又是全神贯注，一言不发，更加不可能跟直播间的粉丝互动。观众们看了一两回，自然就没耐心了。他们只是想看金丝楠木一夜成型的样子，而不是看一块粗糙的木头敲敲打打。

于是宣传过后，直播间的人数像潮水涌来又退潮一般，哗地一下又散得差不多了。

厉婳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因此也不太在意。

不过直播间里还留了一些人，榜一是张瑞青的帐号，也不知由打理，天天准时准点地进入直播间。同样准时准点的还有杜东峰，他当时是说了一定支持，行动上也的确这么做了。还有一些是同行，他们听说她是全手工雕刻，应该都是来一探究竟的。

打理厉婳帐号的是她的表弟葛延，他说看直播的还有一拨人，是学习党。他们并不了解木雕，也不是来看厉婳雕木头的，而那些人在直播里发现厉婳在工作时特别专注，对于他们那些拖延党来说特别有激励作用，一边开着直播一边学习，看着她全神贯注，自己也好歹不那么拖拖拉拉，比什么专注app还管用。

到底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厉婳听了有些好笑，但是能另类助学，也算是美事一桩。

周六，秦昭阳请厉婳喝下午茶，地点就在新芽助她基金会的办公室。厉婳欣然答应，她喂了奶，让虞崇瑾在家照看孩子，自己开着车到了到了秦昭阳给她发的位置。

位置在商业区的其中一栋写字楼，寸土寸金的地方，厉婳早到了一会，看了看时间，还是决定直接上去。她上了楼，就看见了新芽的标志。她绕过去，就看见一片现代化的办公区，大门和墙壁都是玻璃的，因此厉婳能一眼看见办公室的待客室里站着两个人，正是秦昭阳与她的老公韦思开。他们好像在争执着些什么，秦昭明脸色不算很好。

门外站着两个男子与一个女子，男子是韦思开的属下，女子是秦昭阳的助理。他们见厉婳进来，女子主动问明了来意，得知厉婳与他们夫人有约，其中戴眼镜的一人道：“我们老板与夫人在商议一些重要的事，劳烦您等一等。”

厉婳表示理解，二人感激而笑。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二人没有平缓的迹象，反而好像吵得更激烈了。韦思开气冲冲地推门出来，厉婳听见他转头对里面的怨言，“你以前的通情达理都到哪里去了，早知道不让你搞这个东西！”

韦思开回过头，犹一脸怒气地拿走属下手中的外衣，余光瞟见正装作看新芽简介的厉婳，他愣了一愣，记起人来，收了怒容变成了一张交际笑脸，“这不是厉大师吗？失礼失礼，你来找昭阳的吧？”也不等她回答，韦思开又扬声对办公室里道，“老婆，厉大师来了。”

厉婳微笑与韦思开打了声招呼，秦昭阳也赶紧出来，神情虽然没有韦思开变化得自然，但也挂上了笑容。“厉小姐，你来了！”

韦思开与厉婳客套两句就看了看手表匆匆走了，秦昭阳请厉婳里面坐，并且让她的助理赶紧去准备茶与点心。

秦昭阳引着她到了她的办公室里，不像一般的老板办公室里的简单整洁，她的办公室里堆了许多文件资料，桌几上还有许多打印出来的资料。秦昭阳赶紧收拾了一番，“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来收拾的，但是我老公他……”秦昭阳欲言又止，她看了看厉婳，见她神态自若，自己干笑了两声，没有说下去。

助理送来了红茶与点心，秦昭阳笑道：“这些点心都是我让人从酒店送来的，原本应该约你到环境更加优美的地方去喝茶的。”

厉婳道：“不不，在办公室正好，其实我是想跟秦会长详细了解一下你的那个女子助学项目，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长期捐助这个项目。”

“当然当然，”秦昭阳道，“我也有这个想法，才约你在这里见面的，因为我这里有很多资料，你想看的话，我都可以给你看。”

“那我想看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秦昭阳起身去文件柜旁拿出资料，转身回来时有些欲言又止，厉婳抬头正好看见她有些为难的样子。

秦昭阳没有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