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厉婳的神情有些严肃。十二岁还未上完小学，她渴望上学，父母却不给上。这让她想起了魏贵人。那个至死都渴望读书了解世界的女子。

纵使到了现代，却还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厉婳心里不平静，她记得秦昭阳建立的那所希望小学的名字，但不记得具体在哪里。她打开手机，想问问秦昭阳，这时小绵羊睡醒了，不见父母哭了起来。虞崇瑾出去买东西去了，厉婳便放下了手机去哄女儿。

她给才睡醒的小绵羊换了尿布，喂了奶，站起来抱着她打嗝，小绵羊这会精神了，圆溜溜的眼珠子左转右转，嘴里还发出“啪”“啪”的声音，厉婳闻言笑了，“你是在找爸爸吗？”

小绵羊干脆地嗯了一声，厉婳更乐了，“爸爸出去买东西了。”

话音未落，玄关响起开关门的声音，厉婳抱着女儿走过去迎接，“爸爸回来了！”

小绵羊看见爸爸，立刻眉开眼笑，挥舞着小胖手要抱抱。

“宝贝，你醒了？”虞崇瑾放下东西，柔声看向小绵羊，却没有抱她，而是对她们笑了笑，往里走先去洗手。

厉婳跟在身侧，虞崇瑾在盥洗室洗手，她站在门边，“刚才她啪、啪地叫，好像是在叫你呢。”

“是吗？”虞崇瑾轻笑，擦干净了手，接过厉婳手中的小宝贝，“乖女，叫‘爸爸’。”

小绵羊：“啪、啪。”

“嗯，真棒，叫爸爸。”

小绵羊跟着学，厉婳酸酸地道：“再这样下去，她指定先学会叫爸爸了。”

厉婳侧身，“她刚吃了奶，还没打嗝。”

虞崇瑾应了一声，抱着小绵羊出来，轻抚她的后背，同时对厉婳道：“刚才我在底下接了个电话，老家打来的，说是老太太快不行了，让我回去看看。”说是老太太一直不愿意吃药。

“这么快？”厉婳意外又不意外，“那还是要回去一趟吧？”

虞崇瑾看着她，“你一个人能带得了小绵羊吗？”

“可以的，”厉婳拍拍胸脯，“我还能叫蓁蓁过来陪我，白天葛延也能帮我带会，他挺会哄小孩的。”

虞崇瑾这才点了头，“那我去一趟，给老太太送个终。”

吃过午饭，虞崇瑾就开车回老家了。

厉婳本来想着秦昭阳要是不能过去希望小学那边，或许她可以与虞崇瑾过去一趟，这下也因老太太的命危通知而搁浅。

当晚，小绵羊吃了奶很精神，到点了还一直不肯睡，嘴里还“啪”“啪”地叫，厉婳学着虞崇瑾的样子，给她趴在肚子上睡，但是小绵羊好像还嫌床太软了似的，不仅不买账，还哇哇地哭。

厉婳无奈得很，轻斥她道：“都是你爸惯的你。”

小绵羊眼里泡着眼泪水，嘴巴扁扁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好好，没惯着你，是爸爸宠你。”

正好这时虞崇瑾来了视频电话，厉婳一打开，小绵羊瞧见电话那头的爸爸，顿时不哭了，伸手去屏幕上抓，好像要把爸爸抓回来，但是不小心按到了红圈圈，屏幕一下没了。小绵羊愣了一秒，又哇哇大哭起来。

厉婳重新拨了视频回去，虞崇瑾看见小绵羊哭得伤心，皱眉心疼，“小绵羊怎么哭了？”

厉婳道：“没有你这个爸爸牌床垫，一直闹着不肯睡觉，刚才看见你又不见了，不就又哭了。”

虞崇瑾心疼坏了，柔声叫小绵羊不哭。看那样子，恨不得马上回家抱女儿睡觉。

厉婳安抚着小绵羊，问虞崇瑾：“老太太怎么样了？”

虞崇瑾道：“看了我一眼，就去了。”

厉婳唏嘘，虞奶奶等的最后的亲人，还是她的大孙子。只可惜她的大孙子没能替她送终。

“那老太太什么出门？”

“后天早上。”

厉婳道：“那你坚持坚持。”

“你能坚持得住吗？不行我明天就回来。”

“没事的，我可以，你替原主尽个孝吧。”

小绵羊还在用手抓屏幕，嚎哭着用手抓屏幕，嘴里还含含糊糊地“pa”“pa”“pa”。

虞崇瑾见女儿这么伤心委屈，愁得眉头都要拧成川字了。

见这对父女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厉婳哭笑不得，说了两句就挂了视频，一心一意地去哄娇娇女。

这夜小绵羊跟厉婳睡在大床上，但她还是睡得很不安稳，一个夜晚哭了两三次，折腾得厉婳也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小绵羊又醒了。厉婳认命地起床伺候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