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的确是有能力的，她的计划内容完整，宣传也很有噱头，听说她跑了一次楼家湾，亲身了解了一下当地风俗与民情，让宣传更贴合当地——她是四人里唯一一个这么做的。她还做出了宣传的版面与横幅。

厉婳与秦昭阳商量过后，决定使用甘雨的策划。并且让他们尽快去楼家湾附近的小村庄做宣传。与此同时，厉婳还想建立一个初高中，也想在其他地方将希望小学办起来。秦昭阳原来也有继续办希望小学的打算，她的地址都选好了，也是在丰楠市，这地方重男轻女十分严重，因此秦昭阳是打算挨个把希望小学建起来。

但是她上次是让韦思开去处理这些关系的，如今韦思开不愿意，她担心希望小学在那里办不起来。

厉婳看着视频中的秦昭阳，道：“路是人走出来的，你老公没时间，那就咱们自己来。建立希望小学是好事，当地领导应该都是欢迎的。”

“可是我对这些都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从哪下手。”秦昭阳蹙眉。

“咱们不是招了四个能干人吗，看看他们这次的表现怎么样。”若是能力出众，都留下也未尝不可。

“唉，我怎么忘了这茬！”秦昭阳笑了，松了一口气，随即想起了甘雨，“只是甘雨现在过去，她的孩子怎么办？唉，可怜的娘俩。”

“姐，不要可怜她，我们能做的，是给她工资让她养好她的孩子。”厉婳道。

秦昭阳叹了声，过了一会，“那咱们就好好看看吧……只是他们都去楼家湾了，咱们怎么评定他们的表现，看他们招的人多少吗，还是……是不是还得要人跟着去？”

厉婳笑道：“这倒也不必，我还有个更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

“让他们都带记录仪去，等回来咱们再看。”

秦昭阳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仅能看他们如何做的宣传，也能看到当地的具体情况，于是就让人去准备了。

过了一天，厉婳接了个电话，是试用主管之中的第二个女性黄清霖打来的，她的声音有些沮丧，电话里说不想去楼家湾了，想辞职。厉婳问她为什么，她沉默了一会，才与厉婳说基金会用了甘雨的企划，说明她被基金会认可，四人中只招一男一女，她想来是出局了。

厉婳问她：“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们招的是一男一女？”

黄清霖被她问得愣了一下，“可是我们是两男两女，不就是二比一的意思吗？”

“说实话，我的确倾向于一男一女，但是我并没有非得一男一女不可，如果你能说服我，让我看到你的本事，也许会有不同的结果。可是你现在就要打退堂鼓吗？”黄清霖也是个高材生，好像是书香门第，一直在做慈善有关的工作。

“我……”黄清霖有些犹豫，“我只是怕我不够优秀，不符合厉总与秦总的要求。”

“那得看你的表现啊。”厉婳道。

黄清霖听见自己还有机会，连忙道：“厉总，是我狭隘了！我一定会好好表现，其实我真的想留在新芽工作，我觉得这个一带一的计划特别好，这个计划明显是针对具体情况想出来的，比我之前做过的那些项目都实在些，我觉得一定能给贫困山区的小孩子带来好消息。”

“你要是愿意在我们这里工作，就再努把力吧。那些孩子真的很需要帮助。我希望你能帮助更多的孩子。”听说刘娟和刘红梅都去上学了，厉婳打心底里高兴。

黄清霖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厉总。”

又隔了几天，四人就带着甘雨的宣传资料出发了，秦昭阳给他们配了两辆车，五菱宏光。她是专门买来跑山路的。

他们这一去就是半个月，不仅在楼家湾大肆做了宣传，也分两组跑遍了楼家湾里头十几个小村庄，他们每天回到镇上，都会将记录仪传到公司的邮箱里，让厉婳与秦昭阳看到当天的视频。

厉婳每天早上都会看。

一开始大家的工作热情都很高涨，在楼家湾做宣传时都很卖力，第三天他们分成两个男女小组，进到小村落里挨家挨户宣传时，厉婳就渐渐看出问题了。两个男试用主管，过了几天就变得有些敷衍了事了，大概是累乏了，都是城市人。他们对于每一家的探访只当作是不得已完成的任务，说了几句就要走。甘雨也是只把这份工作当做工作，但是她工作认真，按道理她是最想回家的一个，也并非真情实感做慈善，但是她的态度是正确的，抱着把所有女孩都拉进希望小学的态度在做事。黄清霖是真心想干慈善，她体质不太好容易晕车，几乎每天都要吐一回，但她仍然每天都去。

这天厉婳看甘雨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