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信脸色微变,他觉得厉婳说的是场面话,今天一场慈善晚会,他们就筹到了几千万,怎么可能全都用在那些个女童的希望学校的项目上?根本就花不完!
可见她们一定是在其中搞鬼了。
并且在刘良信看来,新芽的这个主项目,其实没有多少意义。女人总是要回归家庭的,多读一点书有多大作用?又不能用做国家建设,这些钱不过最后都是打水漂了罢了。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要靠男人的,女人不过帮衬而已。
可是架不住厉婳的名气大,这才短短几年,就把新芽带起来了。想他兢兢业业为自己的基金会忙碌,到头来还比不过女人建立的基金会。
刘良信心里实在是气不过,他气这个流量为王的世界,人稍微红一点就有诸多红利,他想方设法各种奔波,还不如她随随便便开一个晚会。
但是为了他的慈善事业,他也不得不低头,忍痛将自己的项目让出去,借新芽的东风给自己的基金会干点实事。
可是没想到,厉婳居然还不同意。
这无疑是像一巴掌打在刘良信脸上,让他原本就妒恨的心思更加滋长。
这么一大笔钱,如果给他,自己能做许多造福人类的项目,并且还能够持续发展,不像新芽,打着女权的旗号,不过是办了场家家酒,到头来根本没有什么贡献。
刘良信僵硬着笑容,心里已经开始恶意滋生了,“厉理事长,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来请你帮忙的,我其实也是为新芽好,新芽的项目太单一了,不利于它的长远发展,灾害救助是慈善的一大项目,每个好的慈善会都应该有这个项目。”
“我们新芽的主旨很明确,就是帮助女性。”厉婳道,“我们走的是长期的项目,不想将精力分散出去。并且我们正打算增设项目。”
“慈善为什么要分男女呢?”刘良信道,“难道我们帮助人,还要选择性地去帮助?女人是人,男人就不是人了吗?”
厉婳微微皱眉,这人的理论有点怪。
“刘理事长,这就好比写个作文,有个主题,我们新芽的主题就是助她,这有什么问题吗?正如您的慈善会,主要强调救灾扶贫,这是一个道理。毕竟咱们都不是神,不能照顾所有,不是吗?”
“您这个跟我这个可不一样,您这个争议性太大了,就像新芽里的助学,那个一带一,居然只有女童学习好,才能让男童顺带上学,你这不是将男童当作了女童的附属,引起男女对立吗?”
厉婳不怒反笑,“那个项目是因地制宜,若不是地方重男轻女严重,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刘良信被堵了一嘴,他心里更加不舒服,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厉婳是在狡辩,“重男轻女那是大人的事,小男孩知道什么,他们要是不能读书,那多无辜?况且你们其他的项目争议性也很强,全都是资助女孩子上高中,上大学,那些贫困山区优秀的男生呢,你们就不管了?”
厉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家伙原来是来找不痛快的。看来又是个眼红她的人。
这几年,已经不止刘良信一个人对她和新芽表现出恶意,网上的键盘侠也从来没有断过。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人是没事干吗?
厉婳有时候真是不理解这些人,心理阴暗的人的心,她无法明白,也不想明白。
"刘理事长,这事儿我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明白,咱们不说这事儿了。"
刘良信道:“唉,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句话也说不得,我身为长辈,又是过来人,其实我说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
厉婳保持微笑,“不好意思,刘理事长,有人在叫我了,我得过去一下。”
说完,她也不等刘良信说话,径直颔首,走了。
见她转身,刘良信拉下了脸,“话还没说完就走,真没教养!这种女人怎么能上得了台面做得了大事?”
秘书在身后暗自吐槽,她觉得厉婳已经挺有教养了,老板自恃清高,其实又在这些人眼里算哪根葱呢。
“录下来了吗?”刘良信转头,给了她一个阴冷的眼神。
秘书拿出包里的录音笔展了展,“录下来了,只是我刚才听她没有说什么有把柄的话,恐怕用不了。”
刘良信冷笑:“还不一定。”
厉婳离开了之后,越想越气,她走到无人处给虞崇瑾打电话。
“老公,我跟你说,我刚才遇到一个心理阴暗的老头子,他自己有个慈善基金会,肯定眼红新芽办得好,跑到我面前来倚老卖老,说些乱七八遭的话。生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