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军被刘亮这么一搅和后本就差的心情顿时就更差了。
海城那边给他施加压力,让他一定要摆平这边的事情。
但是他又不是什么大佬,怎么摆平?拿命去摆平?
而且他也隐隐感觉到政府这边的态度了。
他们想把第一食品厂收回去。
这个想法他跟海城那边报告了,但海城那边似乎笃定政府不敢。
罗军就很想呵呵,不敢?这里是京城,不是海城。
罗军很烦躁。
海城那边的压力再加上这边给的压力,他一时间万分后悔当初以为有外资撑腰华发不敢太嚣张,结果他脸都被打肿了。
这个烂摊子他是收拾不了了。
每天那么多工人来讨债,他拿什么给?
如此又过了两日,罗军根本不敢去第一食品厂了。
那些工人每天都围在食品厂门口,更是扬言他们再不给发工资,就把厂里的设备拿去卖了还钱发工资。
他报警了,但是人警察这边也没法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
这日,他去了路边的报亭给海城那边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罗军就开始诉苦。
那边听了半天后道:“小罗啊,公司派你去那是相信你,你可得把这件事办漂亮了啊。威尔森先生说了,第一食品厂不能丢。”
“那你们倒是拿钱来啊。”罗军打断海城食品厂厂长的电话。
“我也知道不能丢,可我拿什么守?要钱不给钱,要关系也没的往上疏通的关系,要拿我的命去跟那些职工交代吗?”
“小罗啊,不要说那冲动的话,钱这块我会跟威尔森先生催一催的,快了啊,你好好待在那边。”
说完把电话给挂了。
罗军气的差点砸电话。
海城食品厂现在是彻底不管这边的烂摊子了,那他还管什么管,管他娘的谁要卖设配,卖呗,反正又不是他的东西。
他一个打工的已经尽力了,上头那些人就知道让他解决解决,他拿什么去解决?
付了电话费,看到一旁的报纸,罗军随手抽了两份。
“一共多少钱?”
“一块二。”报亭老板道。
罗军给了一块二,拿着报纸回到了招待所。
工厂那边不能去,银行这边一点不给机会,就死要钱,他现在是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索性就不管了。
罗军躺在招待所一米二的小床上看报纸。
他随手拿了一份故事报,看着看着还真被那些小故事给吸引了。
忽然,一个名叫“寡妇金蝉脱壳诈死,有情人终能白首”的映入眼帘。
故事讲的是一个十八岁能干的寡妇在死了丈夫后任劳任怨的伺候公婆跟小叔子,就这还不讨好,公婆天天骂她扫把星,小叔子只要看到她就用色眯眯的看她。
每次全家吃完了才给她吃刮锅水,食不饱穿不暖,日子过的不如猪狗。
如此过了一年守孝期公婆就想让她给小叔子做媳妇,不想再花娶媳妇的钱。
寡妇不肯。
但她一个人哪里斗的过那三个。在公婆的默许下,小叔子经常骚扰她。
寡妇每天都不开心,一次买针线的时候认识了卖货的货郎。
货郎早就注意到她了,见她郁郁寡欢就问她什么原因。
寡妇心里憋闷无人诉说,就跟货郎说了。
货郎大骂那一家子不是人,直言只要她愿意他可以带她走。
寡妇不敢,货郎也没逼她。
如此半年过去了,期间小叔子好几次半夜摸进他房里欲行不轨之事,都被她用菜刀给赶出去了。
眼看着自己的清白就要不保,寡妇天天以泪洗面。
这天货郎又来了,还跟她说他以后不来了,要去往别处了。
寡妇闻言问货郎是不是真的能带她走。
货郎说能。
于是寡妇豁出去了,约好三天后在进城的三岔口等。
三天后公婆要去给他们的父母过寿,小叔子也去,家里就她一人。
等那天全家都走了后寡妇趁着大中午的大家伙都在休息,她收拾了两件衣服把门拴上后一把火把自己住的房子给点了。
自己则从窗户那头翻了出去。
这大热天的本就干燥,等村人发现不对赶来救火的时候那屋子早就烧透透的了。
于是,众人都以为那寡妇烧死在里面了。
寡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