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没有出声,好像是在平息自己太灼热的情感,也许是在回忆着很久远的事情。
良久,文妙倾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那个女子才抬起胳膊擦干脸上流下的泪水,然后左手不知道在摸索什么。
就听到一阵水流颤动的声音,一个小船不知从哪个方向掠到了文妙倾面前。
“如果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耍什么心机,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那个女子似乎感觉到了文妙倾的讶异,狠狠的说道。
这句威胁性很大的话,又让文妙倾感觉自己的猜测都是错的。
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样的心思?
“哼,如果你还要在那里流连的话,我也不强迫,那里是洞穴最深处,水草中有毒素释放,时间久了,你会中毒的。”那个女子看着文妙倾沉思的姿势,冷笑道“不过你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是让我惊讶了。”
文妙倾这才警觉自己身上软绵绵的,刚刚只是提不起身上的劲,可是现在,身上所有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似的。
使劲掐一把大腿,文妙倾拼着最后一点气力,慢慢的向船上挪去。
那个女子幸灾乐祸的抱着胳膊,在一旁欣赏着文妙倾的痛苦姿势。
“变态!”文妙倾在心里骂了一句。
那只小船,停留在离文妙倾大概十米的位置,虽然距离不长,可是对于使不上力气,且全身被摔的剧痛的她来说,也是一个无法企及的距离。
冰凉的溪水刺激着文妙倾的神经,让她不得不再一次紧紧的攥着双手来稍减自己的屈辱。
因为,她看到了小船后面被系上的蔓藤,明明可以直接放到她的面前的,可是。那个女子偏偏要欣赏她的狼狈。
“变态!”文妙倾再一次骂的时候,已经挪到了船边,使劲的抬起自己已经没有知觉的大腿,翻身滚到了船上。
只觉自己的身体随着惯性向后仰时,船儿已经到了那个女子面前。
“挺倔的性子,难道没有想过求我一下吗?”那个女子戏谑的看着软绵绵躺在船里的文妙倾。
“求?有何用?你会改变你的做法吗?”文妙倾无力的瞪了她一眼,开始闭目养神。
那个女子欣赏的笑了一笑,拿起她的手腕要给她诊脉。
“只是摔了一下,有必要吗?”文妙倾任那个女子摆弄,只是轻轻的嘲讽。
她如此在意自己,是不是说明了,她真的是慕容亦寒一派的?
那个女子闭上眼,皱着眉头继续把着脉,脸上越来越冷,仿佛是镀上了一层冰霜。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刚刚你是在骗我?”那个女子厉声,捏着文妙倾脉搏的手也紧了一紧。
文妙倾只感觉自己自己的四肢百骸像是针扎似的疼痛,闷哼一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是二王爷府里进皇宫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进的皇宫?”那个女子仍然紧紧的扣住她的脉搏。
文妙倾想了想当时的时间,回答了她。
那女子眼眸转了转冷笑道:“既然把你送进宫,在宫里应该有严格的验身,可是你当时并没有验身,对吧?”
文妙倾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能顺着她的话:“确实没有。”
“那你在二王爷府中到底是什么身份?”那女子似乎是被激怒了,狠狠的把文妙倾扯起来,扔到地上。
文妙倾全身散了架似的,瘦弱的身体在布满青苔的石头上面楚楚可怜。
“我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你最好看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乖乖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要不然你休想活着出去!”那个女子冷酷的声音似是寒冬的冰雪,砸在文妙倾的身上。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文妙倾虚弱的回答,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你已经破身了,而且,你的肚子里也已经有胎儿了。怎么回事?”那个女子转身扯断一个蔓藤,狠狠的抽在文妙倾身上,一下又一下。
那皮开肉绽的声音,清晰的在文妙倾的耳朵里响起,早已疼的麻木的身体,再一次被更痛苦的鞭策,那种撕心裂肺,想要死过去的感觉,像是深深的扎进心脏里。
就在文妙倾想要昏过去的时候,那个女子掬一捧清水洒在文妙倾的脸上,再一次让文妙倾涣散的意识清醒起来。
“胎儿......。”文妙倾迷茫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看着这个女子在昏暗的洞穴里狰狞的面孔不知所措。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你骗我的,没有,我没有。”心里的某处瞬间崩塌,文妙倾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