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下床的声音。
“换刀的,说是免费换刀。”
说话间,中年男人已经抬脚跨进了屋门,我有些好笑的也赶紧跟了进去。
一进屋,村长已经穿鞋到了地下,头发花白,微驼着背,看其模样,年纪估计六七十了。
“换刀的?”老村长看向我,我点点头简单说明了来意。
听到我说免费换刀,村长也是一脸的不信,但来者是客,他也没多说什么,便招呼我吃饭。
村长家人不多,有两儿子,成家后便分了开来,老村长和他老婆与大儿媳妇不对付,所以住在二儿子家。
不过两个儿子都外出打工,得年底才回来,其实也就这几天的事,今天已经腊月十九,离过年也就十天了。
吃过晚饭,暂时也没啥事,我便和村长闲聊起来。
他问我哪里人,眼看就要过年了,怎么还跑生意?
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后,我便开始把话题往他们村子上扯,试探着问他村里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等等一些。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我从他微皱的眉头中却是已然知道答案。
看来,这村子确实有古怪。
至于什么古怪,现在也急不得,只能慢慢边走边看。
时间渐晚,我对村长说了声让他明天一早召集村里人换刀后,便去厢房休息。
厢房里村长儿媳妇早就烧起了炭火,所以这会儿进屋暖烘烘的,倒是一点都不冷。
窗户留了条缝儿,我躺床上开始回想下午进村时观察到的一些东西。
但想来想去,却是没发现什么,好像所有一切都很正常。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眉头,我也不再去想,反正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去山上给村长家里看看风水啥的,摆明身份,让他告诉我村里的情况就行。
思虑到这点,我安心睡觉。
只是刚睡到半夜,突如其来的一阵婴儿哭声就将我吵醒过来。
刚开始我还没怎么在意,毕竟村长孙子才一岁,半夜哭闹是很正常的事,但紧接着我就眉头一皱。
哭声不对,没错,婴儿的哭声不对,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什么,但我却能明显感觉到婴儿哭声中的恐惧。
“怎么回事?”我微微一惊,赶紧下床出门。
刚出屋门,村长和他老婆也开门走了出来。
见我醒来,老村长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娃又闹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禁一动,“娃又闹了?”
“根叔,这娃哭的这么厉害,没去瞧瞧吗?是不是生病了。”我看着脸色稍微有些着急的村长,试探着出声问道。
看来这婴儿半夜啼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出屋后,我已经在院子四处了扫了一眼,却是没发现什么鬼怪。
“去看了,没啥病。”听到我话,村长摇头叹了口气说,随即进厨房拿了碗筷还有一点馒头。
我看的一愣,不知道他这是干嘛,难道是婴儿饿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时,村长像是看到了我眼中的疑惑,解释说:“我也就是瞎猫碰死耗子,上个星期去镇上看了下,说娃没病,当时我心算是落下了,只要娃没生病就好。”
“可回来之后,这娃还是哭个不停,而且依旧是每天夜里这个点就开始哭闹,怎么哄都不行。”
“没办法之下,我就想娃是不是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就用土法子试了试,没想一试,娃不哭了。”
说到这儿,村长并没有高兴起来,反而苦恼的摇摇头,拿着碗筷馍馍朝儿媳妇房间走去。
我明白了过来,村长应该是高兴的,毕竟这法子能止住孩子的苦恼,但问题却是,这法子只治标不治本,看他这熟练的模样,这几天显然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他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孩子每天半夜哭闹,时间短一点还好,总不能一直都这样吧?
至于村长所说的土法子,我想应该就是赶阴或者祛阴了,有些孩子体质弱,傍晚抱出去一会儿都有可能沾染上阴气,这在医学上并看不出来,所以也就只能用些土法子。
只是,村长孙子这情况好像还不止是这样吧?如果真是沾上了阴气,那土法子要是有用,赶阴一次肯定就会没事了。
可看村长这模样,好像只是暂时管用,不能根除。
脑海中思虑着这些,我跟着村长疑惑走了进去。
没进屋之前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可一进屋我神经顿时就是一紧。
“有鬼?”
屋子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