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石二娃也不甘示弱的怒瞪了一眼,随即看向我和村长说:“英子的死我真不知道,事情也真不是我做的,这话我先说前头。”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心虚的高声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上个月和他打完架之后我气不过再去找了一次水伯。”
“当时,我本想的是再请水伯给我家看次风水,把水眼的位置给改一下,然后再让他石铁成看看,我石二娃不是连根水管都买不起的人!”
“但真当到了水伯家里,不知咋的,我请水伯再看风水的念头猛然就消失了,反而脑子里满是打架的事,而且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气了半天之后,我决定不请水伯了,要不真改了水眼,那村里人岂不全都认为我怕了他石铁成?”
“想明白这点,我更加坚定了不改水眼的决心,而且不知怎么,脑子里面突然升起了一股背地里害人的心思。”
“虽然我觉得这样做不算男人,但我又不是杀人放火,而且就只是恶心一下石铁成而已,又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所以我就憋着气问了水伯一句,有没有什么恶心人的法子。”
说到这儿,石二娃突然不说了,我眼睛一眯,看向他道:“他告诉你了?”
听到我话,石二娃有些气恼的看了铁成一眼道:“哪有,当时听到我这话后,水伯愣是吓了一跳。随即赶紧摇头说,他就只是个看风水的,什么法子也没有。”
“而且他还劝解我说,不管和人起什么纷争,都不要心生邪念,否则会有因果的。”
“听了他一番劝解,心中虽仍然有气,但也打消了恶心石铁成的想法,之后,我回到了村里,气也慢慢消了,也就懒得再去找他理论了。”
“你们这么看我干嘛?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没害英子,不行你们现在就去找水伯问,而且当时我想恶心的也就只是石铁成一人,全然没想过他老婆孩子!”
看着石二娃梗着脖子,一脸你们不信完全可以找水伯查证的神情,我点点头,心中了然。
看来他所说应该就是真的了。
只是,既然这事他就只是起了个念头,并没有加害石铁成和石铁成的女儿,那他女儿到底是谁害的?
想着这些,我摇摇头,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既然石二娃不是凶手,那就等我那张符篆传来消息再说吧。
石二娃这里暂时算是拷问了个清楚,我招呼村长准备先回去,但铁成却是死死捏着拳头不肯走,好像仍不相信石二娃所说的话是真实的。
我摇摇头,强拉硬拽和村长将他拉了回去。
此时,他家里灯火通明,已经搭了一个简易的灵堂。
触景生情,石铁成余怒未消的怒火瞬间转变成泪水,夺眶而出。
他老婆已经醒来,只是整个人双眼无神,就那样呆呆坐在灵堂跟前,守着已经盖上白布的女儿,一边烧纸,一边无声的淌着眼泪。
看着铁成强忍着哭声,使劲揉着眼眶,我示意村长先将他拉回房间,准备将事情先说一下,免得他对石二娃再心生芥蒂。
进了屋子,我给他和村长分别递了根烟,待他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之后,开口道:“铁成大哥,我能感觉的出来,石二娃和英子的事没有关系,所以,你就不要再对他心生记恨了。”
“至于到底是谁害了英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出来,如果不出问题的话,我那张符篆明天中午之前就会传来消息,到时候,害死英子的凶手,也就有迹可循了。”
听到我话,铁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神中却是对我露出了感激之情。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对他说:“还有英子的后事,要不要我明天一早上山,去找个好点的风水?”
这话一出,铁成一愣,就连村长也是猛的一愣,看到他们这幅模样,我瞬时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见我一脸疑惑,村长像是反应了过来,给我递了根烟,叹气说:“陈兄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这儿的习俗,是小孩不能入葬。”
听到这话,我眉头不禁一皱,小孩不入葬的习俗我也听过,虽然有些不是太能理解他们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讲究,但毕竟这是一个地方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