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的生活状态注定了他们的这种习惯。
我从小在泥巴地里打滚长大,适应这样的环境当然很简单。
但曾黎明显从未在这种卫生条件下的地方睡过觉,她神色凝重的勉强自己躺在床上,但却丝毫无法入睡。
“实在睡不着的话我去找张塑料薄膜,拿给你铺一下吧?”
我摸了摸床沿,眼见一手的黑灰,也忍不住有些无奈。
“不用”
曾黎却倔强的摇了摇头:“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没那么娇气,你能适应的地方,我就能适应。”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全身尽量的放松,让自己尽可能的进入睡眠状态。
但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
大约半小时后,我都已经睡的有些迷迷糊糊了,忽然听见她尖叫了一声,然后我便听到咚的一下,她似乎是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瞬间困意全无,立即拉亮了灯,惊疑的看着面对着床铺,瑟瑟发抖的她。
昏黄的灯光下,曾黎浑身轻颤的捂着自己的右手,脸上出现十分痛苦的神色,连嘴唇都疼得有些发白了。
“怎么了??”
我被她的样子吓得不轻,连忙低头看了一眼床。
一只只有打火机大小的蝎子,正举着那锋利的毒针,面朝着我跟曾黎,不时向前爬动两步,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我立刻一脚踏死了这只蝎子,随即皱眉抓着曾黎的右手查看起来。
“蛰到哪里了??”
曾黎疼到说不出话,只是咬着嘴唇。
她右手的无名指肚上,只有一个不太明显的血点,周围却已经开始肿大,整个手指也都因为疼痛而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我以前去过西藏,曾经被那边的藏蝎蛰到过,那感觉实在一言难尽,痛了我好几天,曾黎能忍着不哭已经很让我意外了。
“你不要怕,这蝎子毒性很小就是蛰完疼得厉害。”
我安慰了一句,便对着她被蛰的地方吮了起来,吮两口便把毒血吐在地上,可是如此过了几次,她的状况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我忽然想到以前看动物世界看到过,蝎毒主要呈酸性,便立即冲下楼找来了肥皂,用肥皂水中和蝎毒里的酸性。
一番手忙脚乱的处理后,她的手才终于抖得没那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