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还不清楚我跟李枚分手的真正原因,如果他知道的话,只怕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早知道你要搬过来我之前就该租个两室的房子,你睡客厅还是我睡客厅?”
袁昊打了个哈欠,问。
“我睡客厅吧。”
“嗯。”
他点了点头,正准备回屋的时候,忽然又道:“差点忘了,这次没准还真让你给蒙对了,我刚才查了一下重庆主城的钢材价格,下午的时候上涨了一毛,县城里暂时还没涨,但是肯定也要涨。”
我愣了愣,然后默默点头:“再观望一段时间吧,现在卖也赚不了多少钱。”
“我知道,就是先跟你说一声,一般这种毫无征兆的涨法,就是市价要开始大范围的变动了。”
听着他的话,我心里那最后的一丝不确定也消散了。
如果真像刘琪所说,钢铁市价将会在一月之内上涨一倍的话,即便除掉人工成本和运输成本,这一次我们至少也要净赚四十万。
可是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
这不仅仅是因为前几天李枚跟我说的那些话,更因为我深知这钱几乎等同于是刘琪直接送给我的。
我越想越觉得不舒服。
在等待钢材上涨的期间,我爸和我妈的电话也经常会打到我的手机上,对于我和李枚之间分手,我爸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只是失望是难免的,毕竟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想要抱孙子的想法,也日趋强烈。
而我妈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每次和我通话都会劈头盖脸的将我臭骂一顿,丝毫不给我辩驳的机会。
我也确实没有脸面去反驳什么,只能是默默的忍受着。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