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有些无言的道。
我这才想起来她同样是个好酒的女人,便说道:“那等会儿都不开车了,你赶紧给你自己也调点酒,我这里有完整的乐队设备,可以好好玩玩。”
“除了吉他,你还会什么乐器?”
她边调酒边问道。
“我会一点架子鼓,可以帮你伴奏。”
我拿起一旁的鼓棒,坐在架子鼓之前,试着打了两下,结果不出意外,打得一塌糊涂,完全无法听。
“多年不玩了。”
我尴尬的说道。
曾黎也没在意,只是笑了笑。
她给自己调的酒同样也是龙舌兰日出,且与我喝酒的方式一样,一口就喝完了整整一杯三十多度的鸡尾酒。
喝完后过了没多久,两个人的酒意便有些弥漫起来,我拿起她送我的吉他,一边试音,一边想着要唱一首什么样的歌作为‘茗烟故里’的开幕曲。
清吧内的渐变氛围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此刻屋子里的气氛恰到好处,淡青色的光晕流动,斑驳影碎,像是水浪一般倒映在我与曾黎的身上,仿佛为我们加上了一层王家卫般的独特滤镜。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选了一首极富年代感与艺术感的californiadreaming。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在曾黎面前唱英文歌,因此当那独特的前奏响起的时候,她明显怔了怔,随即端正的坐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期待着我的歌唱。
“alltheleavesarebrown,andtheskyisgrey,i’vebeenforawalk,onawinter’sday,i’dbesafeandwarm。”
我闭着双眼,用丰富的情绪尽力营造着这首歌想要表达的意境,但很可惜,这首带有美国乡村风的歌曲十分依赖乐器与和声,因此无论我怎么演绎,一个人一把琴,始终都差了点意思。
但是当我唱了几句之后,激昂的架子鼓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的鼓架上响了起来。
我顿时一愣,猛的睁开眼睛,只见曾黎坐在架子鼓之前,手里拿着两根鼓棒,正笑吟吟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