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我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连前台的接待都已经靠在躺椅上睡着了,一楼和二楼清吧与茶舍自然也已停止营业,目前只有三楼上的客栈还处于运转之中。
坐在‘雾影里的乌托邦’内,我抬头看着头顶上那艘曾经被曾黎当做床铺睡过一夜的月亮船,不免有些失神。
其实昨天的生日会,我心里是隐隐有些遗憾的,尽管我知道不论于情于理,她都不会再跟我有任何形式上的牵扯,不然她之前离开得那般决然,也就失去了意义。
但我依然还是为她的未曾现身而感到阵阵失落,毕竟一个连我跟她认识多少天都能记得住的人,不可能记不住我身份证上的生日,但她却连一句生日祝福都没有对我发过,看来是真的不愿意再与我有半分交集了。
我想到这里,又有些犯贱的点开了她的微信。
她的朋友圈内依然没有半点更新的迹象,但在我点开她头像之后,她已经使用了很久的那张‘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在沙滩上漫步’的头像,却忽然变成了一处小桥流水的风景照,显然她才刚换了头像不久,系统还没有来得及更新。
这张被用来做头像的照片选角很差,照的也十分模糊,连焦都没有对好,这种一言难尽的拍照技术,想也不用想,必定是出自曾黎的手中。
我仔细看了看,感觉这应该是她在茗烟故里真正的总店旁边照的照片,除了那儿独有的小桥流水之外,她的一只左手也被她自己给照了进去。
而在那只如玉般的胳膊旁边,竟然摆放着一个很小很小的生日蛋糕,这蛋糕小到一个人都不够吃的程度,但却做得非常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