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得反而不如从前快乐了，不要说咱们十六七岁那会儿，就是前几年在大理的日子，也比我现在要好得多。”

“我当然相信。”

我点了点头，感到有些茫然，其实马腾所说的这种感觉，去年茗烟故里在网络上热度最高的那段时间我也有过，其实最大的感触就是，如果没有一个真正和我灵魂相融的人跟我分享这些，那么我取得世俗意义上的金钱和成功，对我自身而言，又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呢？

可是我们必须为了这些庸俗的东西活在这个空虚乏味的世界里，只要人还生活在现实之中，就必须要面对这些纷纷扰扰的声色犬马。我想我和马腾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凭借着几分运气，几分虚无缥缈的才华，我想是很难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因为我们在物质形态上的底线太高，明明自己不是有钱人，却总是视金钱如粪土，觉得千金散尽还复来，而在意识形态上的底线又太低，一旦碰到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和事，就会像一个瘾君子一般，为了这个达到目的甚至可以没有底线，在这一点上马腾做的比我更加典型，更加不留后路，所以我们才会那样的难以感觉到快乐。

“我们，其实都算是幸运的人。”

马腾一边抽着烟，边看了我一会儿，说道：“你比我更加幸运，你相信吗，就在我所知的人当中，至少有三个女人为你付出了最宝贵的真心，她们可以为了你不惜一切，甚至，到现在为止都是这样。”

“你指的是钟瑶吧？”

我沉默了片刻，道。

“未必。”

马腾只是说了这样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