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屋内忽然出来了一声恶狼的嚎叫声。
声音尖细,就像一只幼狼发出的声音。
“不好,顾轩化妖了。”红袍人听到狼嚎,皆是一惊。
站在秦楠面前披挂短巾的红袍人更是直接推开秦楠,冲向木屋的刹那已是起脚踹烂的木门。可就在他踹门的同时,门内猛地扑出一只狼崽子,张开尽是乳牙的嘴,向着他撕咬而来。
“畜生,看招。”红袍毫不慌乱,伸出两只手指,向着狼崽子心脏处猛地戳击。
狼崽在剧痛之下,发出凄凉的嚎叫。
“不要伤我的轩儿!”
年轻的母亲此时也冲了出来,她的手臂上流淌血红,在月光之下显得极其刺眼。
秦楠分明能看见,那鲜血的源头,是一排狼齿痕迹。
这小狼崽咬伤了他的母亲,可他母亲却还在拼死保护他。
在将狼崽抱入怀中之中,母亲整个身躯向下匐身,紧紧的裹着狼崽,口中挣扎得喊着:“不要杀我的儿子,不要杀我的轩儿……他不是妖怪,他不是……”
红袍人此时已是全部下马,将这母亲紧紧包围。
看架势,他们是要摆法阵来对付狼崽。
“住手!”秦楠当即闯进法阵之中,拦在红袍驱邪人:“你们没听到这母亲的悲伤吗?她不让你们伤他的儿子。”
“他儿子是山间妖兽的孽种,岂能留于世间。”红袍驱邪师们完全没有打算停手。
而此时星星和珊瑚俩也闯进了法阵。
“你们不要这样子,就算是妖兽,也是天地间的生灵……”星星喊着。
珊瑚此时已经回过神了,她看到小狼崽的时候,就认出了这是妖族。
虽然瑜山族和妖族是对敌立场,当相比之下,人族才是最大的敌人,况且眼下红袍驱邪师的说辞意思是,只要不是人族,只要是非我族类,皆不得在留于世间。
这样的说辞,离蓉不能接受,她以珊瑚的身躯,拦在红袍面前,随时准备击杀红袍。
“你们三个可知这小狼已害死多少人性命。”红袍见秦楠三人拦着,皱上眉头怒问道。
秦楠摇摇头:“不知,但眼下我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便不能允许你们随意杀他们。”
“你算什么东西,何须待你搞清楚状况。”另一名红袍发出不屑的声音。
而此时那母亲咆哮着:“轩儿没有害死别人性命,是他们先用石头砸轩儿,轩儿只是让他们看到真实的一面,他们自己要残杀,不是轩儿的错!”
“还敢狡辩!”
红袍驱邪师准备发功。
那披挂短巾之人开口道:“你们三个若是不退开,被阵法所伤可就怪不得我们,为了西昌山地界百姓的宁安,妖物必除!”
随即,一股冲刷的气流席卷着秦楠的脸颊。
秦楠回过头看向那母亲,她是报以抱以必死之心来护着狼崽。
世间善恶,谁能说得清楚。
妖族也许真的残害过人族,但人族何尝不是在残害妖族,立场不同,态度也不同,对对错错,皆不如眼前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真实。
秦楠叹出一口气,就算是为了保住这位人族母亲的性命,也必须红袍驱邪师的法阵。
“住手,你们都住手!”
秦楠正准备发功阻止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
声音显然是驱邪师们熟悉之人,他们纷纷回头,不禁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你还敢来。”短巾之人开口训斥道。
惊慌之人疾步飞奔,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他也披着红袍。
“大师兄,求你放过我妹妹吧。”男子跪在短巾之人面前。
“顾格,枉费你也是驱邪师,师傅素来最看重你,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为一个妖物求情!”短巾之人皱眉骂道。
顾格当即磕头,而后开口:“大师兄,我外甥虽是妖物,可未曾伤过人,那一日村民相残,实为他们心中邪念驱使,与我外甥无关。”
“混账,妖物以幻术迷惑众人,才使得村民相残,怎还敢说与他无关。”
短巾懒得再废话,话音落下之时,已是挥手示意边上其他驱邪师将顾格拉走。
顾格不肯,当即爆发出玄气。
他有通魂境的修为,但与眼前这十二个人相比,却差得许多。
“大师兄,师父教导我们知善恶,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顾格不再以求情的态度,硬气了起来。
短巾回应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