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月的生活，过得很平静。

但对于池聿来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池外公体内的癌细胞越来越少了，基本能和正常人一样饮食。

连医生们都大为赞叹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后来，在顾鸢的授意下，贺琨父亲的朋友方教授公布了方子，并且以池外公为临床案例开展各大研讨会。

在许多陷入绝望的贲门癌患者家属的同意上，得到了很多份成功的案例。

中医靠着这一张方子，重新进入了医学学者的视野。

至于池聿，除了照顾外公，便是和顾鸢去约约会。

至于学习……

顾鸢才知道，原来……化学是池聿最差的一门。

他之所以一直考很差，就是为了用‘成绩下滑，高考落榜’的理由，带池外公到国外。

至于陆放和贺琨，那是成绩真的差了，没法救。

救不了救不了！

在几次的月考和模拟考中，池聿和顾鸢位列一二名，让校长笑开了花。

两人的成绩，尤其是顾鸢的，就算是不高考也足以保送国内任何一间大学！

刊登了周氏猜想和孪生素数无限性的《数学纪要》分别在十二月和二月出版了。

只是引发的轰动只在学术圈子里。

官媒考虑到顾鸢年纪还小，有保护的成分在，所以将很多消息压下来。

最起码，也要等到顾鸢高考毕业才会公布。

顾鸢对此也不是很在意，因为她现在已经准备出发，前往魔都参加集训营。

“数学竞赛，很多小哥哥吧？嗯？”

今天是月底最后一天，池聿和顾鸢就窝在学校给她准备的一楼小宿舍里。

池聿坐在顾鸢旁边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手机上他问周老师拿的竞赛名单。

忽然，手指就微微用了些力道。

扭头看着顾鸢开口。

顾鸢：……

池聿的语气没带什么情绪，但是顾鸢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话里怪异。

顾鸢唇角扯动了一下，眼底闪过几分迷茫，把草稿纸放在一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她的石膏已经拆了，不能坐轮椅出行还让她有些遗憾。

毕竟不用走路很舒服。

池聿将人捞到怀里来。

本来是一个人的大桌子，因为池聿的加入，现在摆放了两张椅子。

一边是各种数学书籍，一边是各种物理化学书籍。

草稿纸一大堆。

“集训营的名单，我看了，大半都是男生。”将她抱在怀里，池聿把下巴搭在她的颈窝，嗅着她发丝的香气。

“嗯，大部分都是。”顾鸢点了点头，不懂他想说什么。

“你要谨记，你有男朋友了。”池聿环着她的腰，不松手，声音微微低哑地开口。

“你男朋友的成绩不比他们差，长得比他们好看，对你比他们好……”

“好。”顾鸢点了点头，嗓音清扬，“我会告诉他们的。”

被戳破了心思，池聿也不脸红，只是抱着她，满意地哼哼了两声。

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哼哼唧唧的模样，倒是越来越像顾鸢了。

等到第二天。

送顾鸢到登机口，池聿猛地抓住顾鸢的手，手指摩挲。

顾鸢回头，歪了歪脑袋。

“好几个月不能见面了，你都不说会想我。”

良久，池聿才开口，看着面前的顾鸢，嗓音微哑，眼底都似乎泛了点红。

就算是寒假，顾鸢也都待在学校宿舍，两人随时都能见面。

可集训营是封闭的。

池聿现在有些后悔了，后悔当时没有参加化竞。

明明也就只需要几天时间。

“鸢宝……”

这嗓音让顾鸢都愣了一下。

池聿垂着脑袋，表情可怜兮兮的。

“我会想你的。”

顾鸢挑了挑眉，眯着眼睛笑。

“咳咳。”周老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高三生，虽然一个被保送了华清，但是当着他的面卿卿我我，过分了过分了！

周老师这次只是把人送过去。

本来这工作该是楚领队的，但是周老师不放心，便要陪着一块儿去。

等把人送到集训营，他就回来。

在池聿可怜巴巴的眼神注视下，顾鸢还是走进了登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