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注重培养实用型人才，这堂课是军事武器基础认识。

看着先生展示的一张张外国的机械与武器，课室里的学生都沉默了。

以前火车蒸汽机等等，被保守人士称之为“奇技淫巧”，后来，华夏终于有了第一条铁路和第一辆火车。

但在军事武器和机械的发展方面，华夏太落后了。

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新式武器，听着那一个个崭新的名词。

顾鸢忽然听到了身边孙笑柳隐忍的啜泣声。

她并没有笑话孙笑柳。

先生也发现了，只是沉默了须臾，继续讲课。

直到下课，孙笑柳便跑出了教室。

顾鸢放下书本追了出去。

孙笑柳跑了一出偏僻的角落，蹲在墙角，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

看到是顾鸢，孙笑柳才缓缓开口，带着哭腔。

“太弱了，我们太弱了。”

“若是那些武器出现在我们的土地上，我们与之抗衡，无异于螳臂当车，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

孙笑柳吸了吸鼻子，笑得有些心酸，“我想好好努力学习，可是我发现只有那么一些人努力学习是不够的。我爹爹说学医救不了华夏人，所以他把我送来新式学堂，他希望我能好好学习，成为一个实用型人才，为祖国贡献一份力量。可华夏还撑得到我们成为人才的那一日吗？”

顾鸢清晰地看到她那张好看的脸庞上浮现的迷茫和悲伤。

“无怪乎谭先生在赴死之前说了一句‘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等我们真的学成归来，华夏……还是华夏吗？”

“这么羸弱的国家，能抵御得了列强吗？”

“笑柳。”顾鸢缓缓蹲在孙笑柳的面前，开口，“我做过一个梦。”

孙笑柳红着眼眶，噙着泪看着顾鸢。

顾鸢缓缓开口，嗓音轻柔，“我做过一个大国梦。梦里的华夏是所有人吃得饱，穿得暖，是被赞誉为全世界最安全最强大的国家之一的华夏。没有人敢看不起我们，我们的国民无论去到哪里，只要手里拿着一本华夏的护照，便是最好的护身符。”

“列强奉行的是达尔文主义，落后就要挨打，强者才能生存。我们拿得起书，读得懂文字，我们也要做好拿枪赴死的决心。知耻而后勇，我相信，大国梦会实现的。”

“我好恨，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孙笑柳哭着说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那几场战争，可我一闭上眼睛，耳朵里就全是被同胞们痛苦的哭喊声。”

顾鸢没告诉现在的孙笑柳，在几年后的未来，还会有更加残忍的战争发生。

顾鸢抬手，握住孙笑柳蜷缩在膝盖上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顾鸢握紧了她的手，要把温度和力量传递给她。

“你知道先锋组织吗？”

顾鸢目光灼灼地看着孙笑柳。

孙笑柳蓦地一怔，眼泪就这么挂在眼角，看着顾鸢。

“各国变法，无不有牺牲者。简单的变法在如今的华夏根本行不通，必须要彻底地推翻现在的政权，要让人民当家做主，才能让华夏的脊梁骨重新挺直起来。”顾鸢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兔叽：“……”

自从进入这个位面之后，上神莫名就成了红色宣传大使。

“若是你有意愿，过两日，你陪我一起去见一个人。”

嗯，去见季妄，然后等季妄带他们一起去见组织的人。

孙笑柳看着顾鸢，看了很久，“我知道组织，但是……走得通吗？”

“谁能说一定走得通呢？可是总归要有人去走的。一旦选择了那条路，就算死，也要坚持走到底。万一成功了呢？”顾鸢没有给孙笑柳画大饼，只是诚恳地说道。

她的嗓音温软而有力量。

孙笑柳垂眸呢喃，“人民当家作主……”

“好！我和你一起走！”

孙笑柳反手握住顾鸢的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就在这偏僻荒芜的角落，定下了共同奋斗的目标。

“我还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们在另外一所学校念书，但是他们和我和你都一样。明天学校放假，你到我家医馆看看脸吧，我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

这个时代的友谊很简单，也很纯粹。

志同道合者，便能走到一起去。

“好。”顾鸢点头。

她要发展人脉，认识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