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宜昌抵达荆门,休息了几日,又从荆门抵达江城。
在路途奔波,晋元高烧了好几次,幸亏顾鸢都能及时找到草药给晋元服用。
在路上,药品很难获得,尤其是一些治疗高烧的药品,更是被严格把控,一药难求。
这时候,顾鸢一次两次出手,便让同志们对她都钦佩不已。
不愧是组织赞誉有加的人,年纪虽小,能力出众。
他们没有完全放弃在宜昌的部署,毕竟宜昌太过重要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年,他们都不断尝试重建联络部,当然,人换了一波,倒是顾鸢还是联络部的负责人。
在这两年中间,顾鸢见了季妄一次。
也是在泉城他受伤之后,见的第一次。
他们得到了组织的同意,回到了锡市,举办并不算盛大的婚礼。
这两年来,年昭辞派过无数人去活捉顾鸢,可都失败了。
年昭辞认定是季妄从中作梗,却又无可奈何。
眼睁睁看着季家商会摆了婚宴,却没有宴请外人,年昭辞就算是想进去也进去不了。
婚礼只有一些亲朋友好友,还有工厂的一些工人代表,他们脸上全是喜色,看着站在上方的一对新人,脸上笑容灿烂。
顾鸢看向台下。
余思南没来。
孙笑柳也没来。
季妄好似能察觉到她的情绪,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给她传递力量。
顾鸢回到了房间,季妄却要继续招待宾客。
顾鸢看着手上的婚书,眉眼带着笑意。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dié)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不过是一张薄薄的纸,却好像承载着一个时代的柔情和浪漫。
婚宴结束后,季妄喝得醉醺醺回来,脸颊醺红,看到靠在床上看婚书的顾鸢,他的身体顿了顿,然后才朝着她挪过去,整个人扑到她的身上。
“怎么喝这么多酒?”
“高兴。”季妄的嗓音带了些醉意,开口时带着些酒气喷出来。
“去洗澡。”顾鸢嗓音轻轻软软,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就算是意识有些恍惚,季妄也下意识按照顾鸢所说的做。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床上艰难爬起来,慢悠悠把衣服脱掉。
一边脱一边往浴室的方向去。
顾鸢也担心他晃着晃着就摔了,就爬起来去扶他进浴室。
放好了水,顾鸢刚要出去,手腕就被一下扣住。
“鸢宝,帮我洗。”
季妄的嗓音带了些暧昧的气息,轻飘飘的,就砸进了顾鸢的耳朵里。
顾鸢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就被拉到了水里。
季妄护住了她的脑袋,倒是不疼,只是被水砸了个迷茫。
她的脸上是茫然,整个人压在季妄的身上,两人的身体都沉入水中。
顾鸢抬头,就对上了季妄的双眸。
清澈、明亮,在和她对视的时候,又缓缓染上了几分深沉的黯色。
“想要你。”季妄缓缓开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心跳很快。
顾鸢总算是知道了,刚才什么喝醉了摇摇晃晃,都是他装的。
顾鸢没说完,季妄就当她答应了。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顺着锁骨往下滑。
浴室里,热气氤氲。
两人的身体在水里若隐若现。
起起伏伏的水声,一声一声传开,染上了暧昧的气氛。
-
晨光朦胧,季妄睁开眼,怀里还缩着睡得正香的顾鸢。
他轻吻了吻她的发旋,然后将自己被枕着的手收回来,动作很轻,生怕扰了她的美梦。
然而,在他微动的时候,顾鸢也醒了。
她现在的睡眠很浅,纵然昨晚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保持高度警觉,却还是有点风吹草动,身体机制就下意识把她唤醒了。
顾鸢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季妄挪到床尾穿衣裳裤子,动作很轻很轻。
季妄穿好衣裳,刚转身,就对上了顾鸢的眼神。
他耳朵蓦地一红,沉默了好半晌,才对顾鸢说道:“还很早,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
顾鸢摇了摇头,从床上坐起来,浑身确实一阵酸痛。
看她微微蹙眉,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