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珩也不在外面吃喝,可今日他还是吃了。
替人试毒。
宋景珩手指微微蜷缩。
顾鸢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发白,然后想到他刚才把菜都吃了一口,但也不像是中毒的模样。
顾鸢缓缓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掌心里,软软的小手和他的大掌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手上习武留下的伤口也不少,但照顾得很好,皮肤愣是细腻的,和他的手掌上的粗粝不一样。
宋景珩心尖微动。
就看着顾鸢将手挤进来后,愣是从他的五指里挤进去,十指相扣。
两只白皙的手在桌面上紧扣着,画面冲击对于宋景珩来说……很大!
土匪头子。
晏王府世子。
两个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人。
因为一个人的执着。
将距离拉得很近很近。
即便是平行线,也会因这一份执着而在某一天交汇,汇聚成一条直线。
宋景珩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
嗯,没挣扎开。
宋景珩见顾鸢的注意力已经全都落在了菜肴上,暗色的眸底折射出一点笑意。
素来冷漠的心脏微微发软。
好像……
也不是不可以。
从生到死,他的设想是一直只有一个人,然后拉着一群人陪葬。
可现在……
活着好像不是不可以。
身边多一个人,也好像不是不可以。
在脑海里涌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心脏忽然变得愈加鲜活起来。
心跳声几乎要压不住。
紧扣的手指忽然用力了一些。
似乎有所察觉,顾鸢扭头看过去,冲他笑了笑。
要命。
“手好了。”宋景珩看着顾鸢的手指。
他清楚地记得,食指上本来有一个泡泡。
现在没了。
反应过来宋景珩在说什么,顾鸢眉眼弯弯,笑得很软,“嗯,用了你送给我的冰肌露。”
宋景珩的表情顿时一变,“不是……”扔了吗?
“这个。”顾鸢取出来一小个瓷瓶,瓷瓶上方还有裂痕。
宋景珩一看就看出来,这的确是那天他丢掉的瓷瓶。
“我那天回去就看到了这个瓶子,就知道一定是你扔在那儿的。”顾鸢缓缓说道,将瓶子收起来,然后给宋景珩夹菜。
宋景珩沉默半晌,只看着碗里顾鸢夹的菜,没说话。
“可以吃,没毒!”顾鸢吃得很开心。
她想让宋景珩也吃,所以准备将手抽回来,却发现手指被扣住。
大掌的主人在意识到她的想法后,第一时间用了点力气,没让她抽离。
顾鸢歪着脑袋看他,笑得很甜很甜。
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宋景珩想要松手,发而被顾鸢给握紧了手。
“宋景珩,你不要躲,也不要害怕。”顾鸢缓缓开口,语气很认真,连名带姓地喊他。
虽然顾鸢总是喊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地喊,但平日里的总是多了几分撒娇的软声软语,和现在的不太一样。
宋景珩心神俱震,喉间有些干涩,怔怔地吐出两字,“什么?”
“不要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也不要躲,我绝对不会伤害你。”顾鸢对上他的视线,看着他,“宋景珩永远可以相信顾鸢,我会对你很好的。”
兔叽:“……”总感觉逆人设了。
这是拿错剧本了吧!
吐槽归吐槽,兔叽现在也很想大喊啊啊啊。
总感觉距离自己的任务完成很近了!
欧耶!
宋景珩沉默了好半晌,忽然问道:“比对季妄还好吗?”
顾鸢足足愣了十几秒。
宋景珩看着顾鸢沉默,脸上的神色便缓缓沉了下去。
反应过来,顾鸢毫不犹豫地对他说道:“是的!”
她在努力学习。
“你连做梦都会梦到他,还有什么池聿、什么骁……”
顾鸢笑出声来,“我会对你很好的,我保证。”
看着顾鸢的笑容,宋景珩耳根子红得彻底。
“他长得好看吗?”
沉默中,宋景珩的嗓音响起。
“谁?”小土匪正在吃饭,忽然一愣,没反应过来,“季妄?”
“嗯。”
嗓音很沉,显然对于这个名